邬越安垂在身旁的指尖跟痉挛了似的一直在抽着。
像极了犯了癫痫病的人。
那不停颤抖的指尖给人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这于一个出入各大场合的翻译官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邬越安不想承认自己此时的手不受控制了。
“这件事情,媒体还不知道,需要你去跟梅家交涉。”
邬越安沉沉点头。
“注意影响。”
她及其沉重的颔了颔首。
“逝者已矣,给她留份体面。”
邬越安心头一颤。
原来,她们只配在离去之后已拥有这份体面。
她的喉间,像是哽了一根鱼刺似的。
楚兵走后,邬越安站在办公室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臂弯。
缓缓低头。
又缓缓抬头。
一个深呼吸从嗓子里喘息出来。
那是一种极低极地的哀鸣。
像大雁在南迁时丧失队友时的那种。
邬越安似是想起什么。
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那侧在历经数声响之后才接起。
“你在哪儿?能见一面吗?”
萧言礼此时坐在c市的办公室里,望着坐在办公室里的人,眼眸中有一抹挣扎一闪而过:“我在c市,邬部长要是愿意来的话,我可以等你。”
邬越安一愕。
瞬间只觉得心脏似是被什么人揪住了似的。
那种难捱的喘息感更甚了几分。
“萧言礼。”
邬越安连名带姓的喊他。
“我在。”
“我失去了什么吗?”
失去了什么?
萧言礼此时只觉得有一种痛楚爬上心头。
这个世界上最为痛苦的事情是失去一个很爱你的人,但显然,这个痛楚对邬越安来说,太晚了些。
他爱这个女人爱了多年。
这么多年一直坚定不移的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