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讲究阴阳调和,这孩子身体太虚了,受不住。”
“营养都被孩子带走了,若是自己能吃不吐倒好,偏偏这样,极伤身体。”
傅君辞一惊:“那我们怎么办?”
老人家望了眼老爷子。
明明什么都没说,可老爷子在他的眼光中看到了某些话语。
“去医院看过了吗?”
“看过了。”
“产科医生怎么说?”
怎么说?
傅君辞思及这个,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窜住了似的。
“让减胎。”
老人家点了点头,倒也是没隐瞒:“身体受不住,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即便到了后期,不吐了,孩子生下来了,母亲的身体也极难调理。”
虽说现在是在费心养着。
可傅君辞知道。
苏慕晚也是医院的常客了。
孕七周,保胎两次。
虽说他不差钱。
各种昂贵的保胎药品都没问题。
但已经不止一人同他讲过,
伤的是苏慕晚的身体。
傅君辞觉得,出国留学,创业,带领君华走上高途时,他从未如此这般纠心过。
接二连三这些话语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揪在了掌心,反复的磋磨。
那种悲痛,无法言语。
无论他此时做什么选择。
都是一种上伤害。
而这些事情,宋蓉跟余瑟也从未劝过他。
除了医生的介意之外。
整个宋家也就宋思知问过他,是否想过减胎这种事情。
频繁进出医院,到后期若是两个宝宝都不好。
是否更加得不偿失。
傅君辞知道,他不回应,就是不敢直视这个问题。
人这一生总是要做各种各样的选择。
当你觉得以前的选择足够要你半条命的时候,走了许久之后才发现。
以往的那些选择与抉择都太过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