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别墅大门被打开,刚跨步下车的人以为是苏慕晚顶着寒风从屋子里出来,面色有一瞬间的不悦。
本想疾步上前。
将跨出去的步伐却猛然之间顿住。
他看见了站在苏慕晚身后的与余瑟。
耳畔,寒风呼啸而过。
傅君辞站在院落里,喘息出来的气息在瞬间变成了白雾。
男人垂在身旁的手缓缓的紧了紧。
楞在原地,久久找不到自己的思绪。
直到苏慕晚跨步出来,着一身毛衣站到他跟前,轻轻的、跟屋子里的小猫似的、扯了扯他的衣摆:“傻啦?”
傅先生低头望着她,见人着一身单薄的毛衣,伸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头。
“蛮蛮,”他低头唤她,
这一声轻唤里,夹杂着太多浓厚的情绪。
傅君辞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能言善辩的人。
可今日,所有的情绪压在心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声轻唤。
唤的苏慕晚心头直颤,她站在寒风中,裹着傅君辞的羽绒服,仰着头,望着他,轻轻的恩了声。
皎洁的眸子胜过天上的明月。
险些夺走了傅先生的心魂。
男人叹息了声,伸手将人搂进了怀里,一声低低沉沉的声响擦着苏慕晚的耳边过去。
他说:“谢谢。”
苏慕晚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脊。
“外面凉,先进去。”
傅君辞的人生行至三十二载,生命中的许多事情被推翻了。
他许多年没有过过生日了。
且很抗拒。
那些陈年往事即便不去提及,也改变不了它曾经存在的事实。
他人生当中的所有变故以及一切磨难的开始,都是从他生日那晚开始的。
自那以后,傅君辞便从来不提自己的生日。
而后来,余瑟也慢慢的了解了他的心态。
年少时的那场生日宴是他人生悲剧的开始,那场悲剧贯穿了他人生当中十几二十年的光景,他一路攀爬至今流着血流着泪的走到现如今的位置上。
他抗拒,更甚是有意忽略。
就连后来,身份证上的日期都是假的。
他会细细去琢磨自家爱人的生日,但却刻意忽视自己。
让他未曾想到的是,在临近十七年之后的光景,他再度感受到了这种氛围与温暖,这日苏慕晚不仅将余瑟从c市接过来了。
且宋家人都在。
包括萧言礼,以及跟随他许久的徐放与曹岩等人。
观澜别墅的客厅变成了生日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