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君辞,在极快的时间内,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在余瑟的脸面上,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将人往怀里带,且另一只手,及其仓促且慌乱的抓起苏慕晚的臂弯,就如此,这人一手揽住余瑟的肩头,一手抓着苏慕晚的臂弯往车那方带。
傅君辞自座上c市首富后,极少在人前冷脸,而今日,却不同以往。
“身为君华董事、c市首富、傅先生对于傅太太意图开车撞自己亲生父亲一事有何看法?”
“外界传言傅先生是孝子,可现如今达斯苏董也就是傅董的太太开车撞自己父亲一事,傅董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傅董孝子,慈善家的身份,我们能否怀疑?”
傅君辞踩着坚定的步伐将二人送上车,身后记者的追问声一声高过一声。
每问一句,傅君辞的脸色就冷一分。
哐当,男人伸手,力度极大的甩上车门,而后缓缓回头,目光冰冷跟淬着冰刀子似的盯着这这些记者。
“未经求证就妄下定论,诸位是没尝过君华律师函的滋味吧?”
傅君辞心中怒火已是压不住,又道:“管天管地还管起我傅君辞老婆来了?诸位这么厉害,我这c市首富的位置怕是要让位了。”
一众记者听着傅君辞的警告,面色寒了又寒。
“傅董不觉得傅太太太猖狂了吗?藐视法律,目无天法。”
男人前行步伐猛地顿住,望着记者面色冷寒且一字一句道:“至于你说的藐视法律,傅某不知道你从何得知,如果出个车祸都是藐视法律的话,那么全国每天都有成百上千人都在藐视法律,至于你说的猖狂,老子惯的,你有意见?”
不待记者回答,这人再度狂妄开口:“有意见你也给我忍着,我傅君辞的女人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傅君辞的怒火,无法掩藏。
他太气了。
实在是太气了。
对于苏慕晚的不听劝告,他实在是忍不住心中膨胀的怒火。
这日,傅君辞未曾跟余瑟和苏慕晚二人同承一车,他怕自己忍不住。
十二点四十七,一行人归傅公馆,入了深夜,雨势又逐渐变大,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傅君辞撑着伞站在雨幕中将车里的余瑟扶了下来,一路扶着人进屋子,一路从医院回来,余瑟的心脏仍旧在砰砰跳。
心慌与颤栗同步进行、曾几何时,她也被人如此恶意围攻过。
进了屋子,傅君辞将伞递给佣人,依旧是揽着余瑟的肩膀不松手。
“夫人,”何池事先接了傅君辞的电话,已经开始候着了,见余瑟这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心中焦急。
“没事,”余瑟虚弱开口。
“我扶您上去,进了房间泡个热水澡。”
傅君辞一路送余瑟进客房,又轻声交代了何池几句,后者沉着脸点了点头。
男人安排好余瑟下楼,唤来了兰英,轻声叮嘱:“给夫人冲杯牛奶,放些安神药。”
“好,”兰英点头,轻声应允。
傅君辞似是想起什么,又道:“记住、适量。”
傅君辞深知,今日余瑟受到的惊吓实在是过大,而苏慕晚也从傅君辞的神情中窥探出来了;不然、这人不会如此细心的一再叮嘱兰英。
苏慕晚望着人,只听这人又道:“去弄,我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