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市井小民吵架,切记不能要脸,这话,是准则,也是许多人总结出来的经验。
这人无疑是能放得下身段,傅君辞骂他是猪,他还能顺杆爬的说自己就是猪。
苏慕晚想。。。。。。。。。。。。这嘴皮子————利索。
看着男人跟傅君辞往来之间,有些莫名的兴奋是怎么回事?二人你来我往之间,都在告诉对方,自己不是个省油的灯。
别说!!寺庙里还真有猪圈。
而傅君辞,还知道在哪儿。
不仅傅君辞知道,但凡是国安寺的常客都知道。
他搂着苏慕晚往旁边去了去,伸手指了指不出院的屋子:“去吧!那栋水泥房里。”
男人哧了声,即便是带着墨镜苏慕晚都能感觉出这人的不屑:“老子不喜欢水泥房里的东西。”
“你家房子纸扎的?”
苏慕晚:。。。。。。。。。。。。卧槽卧槽!老公厉害、战斗力一百昏。
众人:。。。。。。。。。。。。。。。。傅董原来不止人长的帅,嘴皮子也厉害。
苏慕晚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听傅君辞有道:“棉布丝绸是不是也穿不习惯?给你整两套纸扎的?”
“傻逼玩意儿,大白天的出来的丢人显眼,”傅君辞沉着脸做出总结,搂着苏慕晚的掌心捏了捏,示意她可以走了。
苏慕晚眨巴了眨巴眼珠子,乖乖巧巧的跟着傅君辞准备去找余瑟,将走两步,只听身旁一道疑问的腔调传过来:“怎么了这是?”
杨珊?
她就说那个男的怎么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狐狸精味儿呢!
感情是杨珊的熟人。
苏慕晚仰头看了眼傅君辞,拉了拉他的衣摆,后者低头睨了她一眼,未曾应允,只低低沉沉道:“人多,不合适。”
“那你刚还跟人家吵架了。”
“我不认识那人,但杨珊从名义上来说,仍旧是你后妈,”傅君辞脚步未停,话语平淡响起。
苏慕晚想了想,稍有些道理,点了点头,二人寻着余瑟,后者正往熟悉的主持的那里去,一行三人在禅房外面碰了面。
国安寺的主持,与旁的正儿八经的和尚不同。
这人蓄着长发,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相。
其人看似平易近人,实则是个高人。
傅君辞见主持,微微颔首点头,算是会意,而后者也回会以简单颔首。
余瑟进了禅房,苏慕晚跟傅君辞二人立在禅房外,清风过,八角屋檐下的铃铛缓缓作响,引去了这夫妻二人的目光,这日的苏慕晚,着了件新中式的改良旗袍出来,轻纱雪纺质地,精致的盘口领口,宽松的腰身,下摆至脚踝,一头长发因天气炎热而盘起。
本是一件简单的白色刺绣改良旗袍,可穿在苏慕晚身上,多了那么几分仙气。
大抵是近些时日又瘦了些,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清风过,裙摆微微扬起,吹到了傅君辞的黑色西装裤上,黑白相印,交织着,交缠着。
夫妻二人仰头看着八角屋檐下的风铃,相携比肩,长身而立的模样让突然闯进院落里的香客恍惚以为见到了仙人。
惊骇一秒之后又在想,是不是哪家的艺人在此拍海报。
慕晚的目光从挂在屋檐下的风铃上缓缓移至自己的白色裙摆上,伸手、轻轻拉了拉傅君辞的白色衬衣。
后者,顺着她的目光轻轻往下去,看见她的裙摆在自己身前飞扬,心中微暖。
傅君辞想,他此生从不在佛祖跟前求什么。
但若是一定要求,他只求下辈子还能遇见苏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