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砸?”她反问。
“能、反正老公有钱。”
苏慕晚闻言,微微挑了挑眉头,望向傅君辞,冷飕飕开口问道:“再说一遍,谁有钱?”
“傅太太有钱,我只是个打工人。”
来时,夕阳西下。
去时,日暮降临。
当一身红色西装的苏慕晚与一身黑色西装的傅君辞比肩从审讯室出来时,四周都静了。
连带着正与伍正楷周旋的徐放都停住了手中动作,他不是未曾见过这夫妻二人在一起时的模样。
可如同今日这般,未曾见过。
二人站在警局大厅中央,浑身气场大开、睥睨天下,藐视苍生之态给人一种所向披靡之感。
好似顷刻之间,这警局,就能被这二人踏碎。
傅君辞一手落在苏慕晚腰上,扫了眼众人,搂着人踏步离开。
09年八月28日,傅君辞与苏慕晚首次以夫妻名义出现在媒体跟前。
此后、傅氏夫妇的名讳四下传开。
人们听闻傅君辞跟苏慕晚的名字时,难免摇了摇。
摇头的同时又多了一丝叹息。
警局院落里,正与君华的人撕扯在一起的记者见这二人一起跨步而出,沸腾的院落里霎时静止了。
傅君辞立在苏慕晚身旁,冷冷的视线望着底下沸腾的众人,眼风如刀似的扫过去。
带着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只字未言,只见傅君辞搂着苏慕晚的腰肢缓缓下楼梯,燥乱的人群自觉的为这夫妻二人散开了一条康庄大道。
行至车前,傅君辞亲自拉开了门让苏慕晚进去。
男人站在车旁,将车门阖上。
回眸望向一众记者,带着怒气沉声开腔:“我君华的律师函,吃起来可是要人命的,各位切忌要做好准备。”
车内,苏慕晚侧眸望着站在车旁的男人,落在膝盖上的指尖缓缓的交织在一起,盘绕、解开、解开、盘绕。
周而复始。
心中所想,是如何应对即将而来的宋家人。
车外,傅君辞从另一侧拉开车门进来,坐在苏慕晚身旁。
苏慕晚伸手按下车内隔板,隔开了驾驶座与后座之间的空间。
侧眸望向身旁男人时,恰见傅君辞也在望着她。
离了警局,回到这个只有二人的密闭空间里,二人身上压着的情绪都有那么几许的崩塌,
“蛮蛮————,你不该这样做,”傅君辞上车之前,徐放过来,在其耳畔言语了句什么,男人面色一沉,拉开车门上车,望着苏慕晚的目光带着几分压抑。
“不该哪样?”她反问,不待傅君辞回答、又道:“不该把自己中了媚药的事情拿出来言明?”
苏慕晚语气不善的逼问让傅君辞面色微微沉了几分。
“外界的言语会中伤你。”
“我不该把中了媚药的事情拿出来言明,那你就该把自己打包好送到警局来?”
苏慕晚腔调高涨了几分,情绪明显是处在暴怒的边缘。
“蛮蛮,”傅君辞放软了腔调,知晓自己是惹着她了。
伸手,试图将人拥进怀里,却被苏慕晚一手拍开:“傅君辞,你真恶心,一边问我爱不爱你,期望得到回应,一边又在用长者的身份对我说教。”
“我不想看你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