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毕站在屋外,吓的连汗都不敢擦了。
屋内,苏慕晚抱着热水袋躺在床上,浑身软趴趴的,前几日的滔天怒火随着血崩也消灭了。
傅君辞甫一进屋便见被子上拱起的一坨。
站在床尾静静的看了看窝在床上的人。
澜君府的卧室,傅君辞头一次来,与傅公馆的卧室装修风格大相庭径、截然相反,浅蓝白色调,温柔中带着几分干净清爽。
床上白色纯棉蕾丝四件套一看就是女孩子的风格,而傅公馆的风格素来都是按照他的喜好走的。
天壤之别。
而苏慕晚住进傅公馆半年之久,也从未开口提及过什么。
好像无欲无求,没有喜好,傅公馆原本是怎样的,还是怎样的。
原以为她是喜欢的,如若今日不进澜君府的卧室,他可能会一直这般想。
傅君辞站在床尾,伸手将纯棉蕾丝被往下拉了拉,露出了苏慕晚的脸,而后者呢?躺在床上装死,不动。
傅君辞见人如此,倒也不急,俯身,将床尾的薄被往上拉了拉,及其恶趣味的伸手去挠慕晚的脚心。
若是看不出来苏慕晚是在装睡,那他这么多年白混了。
这睡,是装不下去了。
苏慕晚缩着腿往被子里躲,傅君辞似是跟人杠上了,将被子一点点的往下拉。
她再缩,他再拉。
她再缩,傅君辞在拉。
而后、索性,将床上被子团成一团,扔在了窗边椅子上。
跟苏慕晚杠上了。
“你有毛病啊!”
“电话拉黑有家不回,我要是有毛病,你有什么?”
什么叫倒打一把?反咬一口?
苏慕晚这贼喊捉贼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你惹我我还不能拉黑你了?”
“老子怎么惹你了?不给你抽烟?”惹她了?傅君辞真是笑了,气笑了,说来说去就是劳动局门口那根烟的错,让他在冷宫呆了好几日、、
“需要老子的时候恨不得在厨房就把老子扒光了,不需要了就拉黑,苏慕晚,你真是一日日的刷新我对白眼狼的认知。”
苏慕晚这人就是白眼狼的鼻祖,白眼狼的天花板。白眼狼都该以她为参照点。
傅君辞声响不小,可卧室门未关。
她侧眸望了眼敞开的房门,一想到付婧可能听见这男人的骚言骚语了,面上一红,极其败坏怒声呵斥:“你他妈----------。”
“不许说脏话。”
“你他令堂的放屁。”
“老子放没放屁你心里没点逼数?”
傅君辞找来,没有半句温言软语,上来就是争吵,苏慕晚呢?
也不是个好脾气的。
伸手,将手中的热水袋狠狠的丢在傅君辞身上,恶言恶语开口:“你给老娘闭嘴。”
“提起裤子不认人,苏慕晚你可真是个好东西,”傅君辞莫名其妙的被人拉黑几天,心里也是窝着火的,来之前,还想着好好言语好好沟通,可这炸毛的小泼妇一句你有毛病啊!就将他心里摁下去的火又给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