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婧一哽。
心想,傅董只怕是又得罪她了。
不然苏慕晚这一大早过来满身的怒火是从哪来的?
“明白,”付婧回应。
而这边,傅君辞收了余瑟电话后,试图联系苏慕晚,可无果。
十点半,傅君辞到君华,尚未坐定,便见徐放拿着手机疾步进来:“老板,傅公馆发了段视频过来。”
男人站在办公椅后,伸手将身上西装褪去,搭在椅背上,朝徐放伸出手。
出差四日,徐放只觉,每日每日都是度日如年,难熬的很。
傅君辞的怒火来的莫名其妙,让一众跟着出差的君华老总大气都不敢喘息,小心谨慎,瑟瑟微微,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招惹了这位地狱阎王。
傅君辞将手机搁在桌面上,站在跟前,一边漫不经心的解着袖扣一边低头望着手机上视频。
这是渐渐的漫不经心,低头解开袖扣动作缓缓顿住。
望着视频的人就这么僵在了原地。
傅公馆警卫皆是傅君辞的心腹,即便是未曾亲眼见过先生对自家太太的呵护,但偶尔也能罗毕的口中听的那么一二,是以众人今日见到这一幕时,未曾多想,调出傅公馆外围的监控,将这日的视频整理了一份,发给了傅君辞。
不管先生看到之后如何,但还是、得让他知晓。
毕竟这不算是一件小事。
而傅君辞看到这个视频之后,满心的惊骇、诧异,震惊、齐齐上演,他并不知晓余瑟的到来会让苏慕晚有如此大的动作。
在直面余瑟跟翻墙之间,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即便后者有生命危险,她也仍旧如此选择。
苏慕晚的躲避,以及选择,无论是哪一样都不是傅君辞愿意看见的。
可不愿意看见又如何?苏慕晚已经如此做了。
这个视频带给傅君辞的是震惊,除了震惊,他暂时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
站在跟前的徐放见他盯着手机,而后缓缓的伸手拉开抽屉,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望着手机,缓缓的燃了根烟,解了一半的袖子也就此顿住。
傅君辞微眯着眼,浑身隐隐散发着一股子低沉气息。
他将这个视频,看了不下数十遍,没看一遍,面色便沉了一分。
周而复始,反复如此。
徐放的工作没有汇报完,亦或许说还没开始汇报便被警卫发来的那个视频给打断了。
他此时站在傅君辞的办公桌前,不知是该继续汇报工作还是该退身出去。
且不管是哪一种,没有得到傅君辞的指示之前,他都不敢贸贸然行动。
直至片刻,身后的敲门声解救了他,秘书办的人推门进来,告知道:“傅董,夫人来了。”
余瑟来了,徐放想,他可以解脱了。
余瑟这日来时,傅君辞指尖的香烟仍旧还在。
为人母的,见儿子如此,总免不了嘀咕两句。
傅君辞大抵是不想将自己的情绪散发出来,让余瑟看见,收了收浑身的戾气是,绕过办公桌朝余瑟而去:“难得见一次,您就少说我两句。”
“你还知道难得见一次?”余瑟没好气开口。
傅君辞近段时日工作繁忙,忙到一个何种程度?明知近段时日苏慕晚心情不佳他都没时间同人好好聊聊,放着生气的老婆在家自己飞到国外出差,他前院繁忙,后院着火,实在是是少有精力在回梦溪园。
“怪我,”傅君辞其人,向来勇于低头认错。
一副好言好语好说话的模样叫余瑟没有半分没办法。
即将出口的指责话语也悉数咽了回去,转而换成一句淡淡的轻叹:“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您安心,”傅君辞经年累月下来宽慰余瑟的话,只有这两个字安心。
可到底能不能真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