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这话,本不该苏慕晚的,毕竟,她是个享乐者。
可这夜归家、苏慕晚脸面上挂着倦意,傅君辞瞧在眼里,也是真真儿不想磋磨她。
“腰酸。”
话语落地,本是落在背脊上的手缓缓的落在腰肢上,轻唤的揉着。
一番闹腾,此时静下来,困倦来袭,她沉沉睡去。
傅君辞这夜,未睡踏实,素来鲜少做梦的人做了场噩梦,且还是一场关于苏慕晚的噩梦,梦见苏慕晚被困在火海,被大火吞噬。
傅君辞看着,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不能动弹,眼睁睁的看着苏慕晚消失在火海中。
梦中猛然惊醒,心中有一抹庆幸闪过,幸好只是一场梦。
稳住心神的人,抬手想去抱身边人,却扑了个空,霎时,庆幸被惊恐取代。
躺在床上的人“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就这暖黄的地灯环顾四周,四下无人,卫生间亦是没有光亮。
哗啦,傅君辞猛地掀被而起,急切的步伐在卧室响起,紧接着是卧室门被大开的声线。
书房、无人。
他下楼,听闻餐室有响动,疾步寻去,隐隐约约听的水壶烧水声。
“喵~~~~,”白猫见了傅君辞,喵呜了一声。
惊的正等水开的苏慕晚猛地回头,还没看清,被傅君辞给拥在了怀里。
“怎么没喊我?”
“喊了、、没醒,”苏慕晚不是个勤快的人,夜间渴了,第一反应是踹傅君辞,可这夜,踹了、没醒。
许是知晓傅君辞往日工作也忙,不好强行将人喊醒,索性就自己下来了。
傅君辞被梦魇住了,所以没醒。
将人抱在怀里,那急速跳动的心才稳了些,夜间、净水器被他拔了插头,是以这会儿,苏慕晚才会用水壶烧水。
水壶工作声停歇,傅君辞松开苏慕晚,倒了杯水端在掌心,牵着人往楼山去,行至楼梯上,苏慕晚才看见,这人没穿鞋。
赤脚踩在地板上。
四月的天,不冷不热,温度舒适,傅公馆的地暖早就关了。
见傅君辞赤脚,苏慕晚有些好奇,好奇地板凉不凉,于是、在傅君辞看不到的地方这人脱了鞋子,有模有样的学着傅君辞,赤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
傅君辞一路牵着人进卧室,反身光门时,见长廊上躺了两只拖鞋。
再低头看苏慕晚的脚丫子、光溜溜的。
见傅君辞看过来,她动了动脚趾头,且得出结论道:“还是有点凉的。”
“谁让你脱鞋的?”
“你也没穿啊!”
翌日清晨,苏慕晚被一通电话吵醒,彼时、尚早。
向来有早起运动的人也没起。
这通电话来的,太早。
早到苏慕晚在睡梦中被人吵醒时,浑身戾气,及其不耐烦的哼哼唧唧着,而本是圈着她的傅君辞,松了手,平躺在床上,一手落在被子上,一手搭着眼帘,显然也是被吵醒了。
她将床头柜上的手机够过来,趴在床上接起,还未开口言语,一声怒喝从那方传来。
挂电话,拉黑,扔手机,苏慕晚一系列动作都及其干脆利落。
没睡好的人又“滚”回了傅君辞身旁,迷蒙着眼伸手将傅君辞搭在眼帘上的臂弯扒拉下来,落在自己脑后。
“谁的电话?”
“神经病,”她嘟囔着,接着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