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成家较晚,是常事,夫人心态要放宽些,”何池柔声规劝,一直觉得这是余瑟的心结。
“一切如常,我便随他去了,怕就怕我要是不在了,他可就孤身一人了,多孤单、这孩子一路走来,本就不易。”
余瑟用极其平淡的语气道出这段话,叫何池的眼眶一下子就热了,正欲轻声规劝,只听人再道:“这冬天,愈发难熬了。”
“新闻都说了,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长,您莫要瞎想,您身体也好好的,这话要是让君辞听见了,该担心了,正巧,今夜慈善宴,您也可以去看看哪家姑娘较好,撮合撮合。”
余瑟听闻何池那句话,上了心,望着她轻轻叮嘱:“不可跟君辞胡说。”
何池宽慰她:“您安心,这么多年我都陪着您过来了。”
余瑟身体不好,03年叫人磋磨的太狠,这些年各种温养着,用医生的话来说,得亏傅君辞财力雄厚,这若是随便放在哪个平凡人家里,只怕早就去了。
何池知晓,这些年也格外小心的伺候着。
余瑟伸手拍了拍何池的掌心,浅浅道:“我倒是不愿伸手他婚姻之事、只是---------”
正说着,身旁电话响起。
君华慈善晚宴,本就是一场公益性晚宴,往年傅君辞均会携余瑟出席,但今年,这人稍有犹豫。
大抵是明知最终会闹得沸沸扬扬的,并不想将余瑟拖到其中。
下午四点,傅君辞给余瑟去了通电话,那侧接起,温温柔柔的喊了句:“君辞。”
“母亲,”傅君辞站在窗边,淡淡回应了一句。
“恩?有事吗?”余瑟是了解傅君辞的,若是晚点临近下班时间来电话,兴许是告知要回来吃饭,可这不上不下的时间点,这通电话过来,显然是有事。
傅君辞默了默,才如实开口:“君华今晚的慈善晚宴,不如往年干净,您身体不好----------。”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余瑟怎么会不懂?
捧在掌心的杯子转了转,顺着傅君辞的话开口:“母亲知道了。”
“您别生气。”
“我生什么气?”余瑟笑问,再道:“你既然将这话说出来了,自然也是体谅我,我哪有生气的道理?”
“是是是是、您宽宏大量,”傅君辞笑着回应。
“注意安全,”余瑟轻快的话锋一转,含着浓浓的担忧。
“您安心,”这是傅君辞一贯规劝余瑟的话。
余瑟收了电话将手机搁在一旁,轻轻叹了叹。
傅君辞挂了余瑟电话,转身拨了通给何池,寓意何为,已是非常明显。
何池将刚刚同余瑟聊天的大致内容告知傅君辞,换来的是傅君辞的沉默。
六点半,苏慕晚换好礼服从衣帽间出来,惊艳了一干人等,阵阵惊叹此起彼伏。
吊带长裙露出优美的锁骨,掐腰的墨绿色色长裙衬出了她的杨柳腰,这身段,仅是一转身,便都觉得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