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乱麻迎刃而解,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就是。
苏慕晚面上的愁容一一解开,她靠在椅背上,落在桌面上的指尖轻快的敲了起来。
唇边更甚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需要契机不假,但这契机,可并不只有一种,”苏慕晚说着,端起杯子抿了口清酒。
温笑声在包厢里传开。
君华顶层办公室内,罗毕提着衣物进来,放进休息间,正准备出去、却被傅君辞唤住。
“兰英可有说什么?”
罗毕微愣,思考了片刻,琢磨这自家先生话语里的意思。
直道低头看文件的人抬头望向他。
他才摇了摇头:“没有。”
话语落地,傅君辞眉头紧了紧,一股寒气从罗毕脚底急速的窜向了脑袋。
正想言语,挽救一番。
只听傅君辞冷声扔出两个字:“出去。”
没有?
傅君辞琢磨着这两个字,突兀的笑了,及其烦躁的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
心里是又气又不顺畅。
高声呼喊徐放。
“让人去盯着太太。”
徐放有片刻震楞,但清晰的知晓这各中原由不是他能询问的。
应了声,转身出去了。
这日深夜,苏薇在外应酬,酒过三巡,人稍有些不清醒。
与各合作商挥手道别,将行至车边,便见旁边的车窗缓缓摇下,一声清脆的轻唤声响起:“姑姑。”
侧眸望去,苏慕晚的脸庞映入眼帘。
苏慕晚的长相半分不像苏家人,更偏向于宋家人,端庄大气,弯弯的眉眼有着高门贵女特有的清冷,清冷的令人不由得想多看两眼。
她望着人,默了片刻。
苏薇酒量不浅,说喝多,不可能。
微醺尚有。
苏慕晚见她静立不言,再度开口:“我送姑姑回去?”
言罢,本事坐在驾驶座的人推开车门下车,拉开了苏薇跟前的车门,颇有一副恭迎之势。
苏慕晚想送她是假。
守株待兔是真、
苏薇即便是醉了,也清醒的知道苏慕晚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后座,苏慕晚伸手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苏薇,后者接过,低眸望了眼手中拧开的矿泉水,浅笑道:“等我?”
车子启动,离开停车场,暖气大开,车内温度顺序攀升上来,苏慕晚神色轻快点了点头:“不假。”
苏薇拿起矿泉水喝了口,压了压酒劲,尚未开口,只听苏慕晚再道:“我以为姑姑不会在为华众这般卖命了。”
明知自己是颗棋子,还这么卖力的为苏临打江山,苏慕晚不止是该说她没心没肺,还是该说她有颗菩萨心肠。
“你确定我是在为华众卖命吗?”为华众?不不不、苏薇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是在为华众卖命,她是在外苏家,为了苏临,为了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