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这位小太太有心理负担罢了。
但这人,兴许是感情世界太过空白,以至于表达爱的方式跟别人不一样。
每每温馨不过半日,实在是令人捉急。
急惊风碰上急惊风,那可真是堪比龙卷风过境。
这日,苏慕晚在兰英与罗毕二人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往床边而去,傅君辞躺在床上,臂弯搭在眼帘上,不只是头疼还是想阻挡眼前的光亮。
苏慕晚默默注视了这人片刻,伸手将他的臂弯从眼帘上扒拉下来,且动作不算温柔。
本是昏昏沉沉的人,被这一扒拉,醒了半分。
微眯着眸子侧眸瞧了眼,见是苏慕晚,本是搭在眼帘上的手落在这人腰肢上,缓缓摸了摸,动作及轻,却与平常翻云覆雨时有不一样的味道,有些与亲昵,也有些许撒娇之意。
他呢喃开腔唤了声:“蛮蛮。”
“恩,”苏慕晚开口轻唤。
“换衣服?”
“不想换。”
“哦、”她应着,回眸望向站在一旁的兰英,似是在说,你看,他不想换。
兰英见这小姑娘机灵的眸子,只觉太阳穴的抽抽,耐着性子哄道:“出了汗,不换的话容易着凉,太太。”
“那换吧!”苏慕晚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也不喜同人磨磨唧唧,更何况是个醉了酒的男人。
指不定你说在多,他也没个屁出来。
伸手解开这人衬衫扣子,用行动代替了言语。
开始动手剥人家衣服。
可她剥也得傅君辞配合才是啊!
她驶进浑身解数都抵不了傅君辞翻个身,那偏偏这人不愿意。
她无奈,又将求救的目光落在兰英身上。
像是一个征询父母意见的小姑娘。
而兰英呢?
默默的、将手中的水杯和醒酒药都搁在了床头柜上,且还叮嘱苏慕晚一定要给人服下。
而后,拉着罗毕出去了。
徒留清醒着的苏慕晚与醉了酒的傅君辞。
“蛮蛮、”傅君辞呢喃声又起。
苏慕晚不应。
伸手将兰英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端起,狠狠喝了口,欲要降降火。
那人呼唤,见无人回应,皱眉掀开了眼帘,瞧见苏慕晚还在,掌心伸过来落在她腰上,且人还往她那方靠了靠。
“傅君辞,”苏慕晚稳住心神开腔,天晓得,她这声轻柔的呼唤出来可谓是忍了又忍。
“恩、”男人懒懒回应。
“要么换衣服,要么你自己睡,你选。”
“换衣服,”男人即便是不清醒,也还能做出准备选择。
苏慕晚狠狠叹了口气,伸手捞过被子上的睡衣,准备再动作时,只听人再道:“蛮蛮一个人睡觉会踢被子。”
苏慕晚脑子轰的一声响,好似一个零件出了故障的机器,然后导致整个身体与脑子都不能运转。
手中动作也僵住了,望着不清醒的傅君辞,拿在手中的睡衣被抓出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