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是个明白人,”苏慕晚丝毫不掩饰。
任何人都能猜到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掩饰?
这日午后,窗外的太阳落在屋内,洒在苏慕晚的脚边,她坐在沙发上,换了个动作,将自己的脚丫子伸到太阳底下。
感受着这个冬日来之不易的温暖。
“我若不给呢?”苏薇硬气询问。
“你不会,”苏慕晚淡淡驳回去。
“你就这么肯定?”
苏慕晚这人,素来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是众所周知之事,她打着一定要颠覆苏家的决心回到c市,纵使前路艰难,又怎会轻易放弃?
你仁慈,我便仁慈。
你忘恩负义我便血刃你苏家。
她唇边挂着浅笑,垂首不语,默了片刻,伸手从包里掏出手机,放了一段录音,那段她将密码与账号报给苏慕晚的录音。
此时的苏慕晚在苏薇看来,是洪水猛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是杀人不见血的的刽子手。
亦是个冷血无情过河拆桥的阴险小人。
霎时,书房里连空气都静止了。
苏慕晚的一派淡然与苏薇的怒目圆睁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薇正愤恨着,只听苏慕晚轻启薄唇凉薄开腔:“你我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一起死。”
她伸手,关了录音,毫不避讳的将手机直接搁在桌面上,再道:“你无路可退的,姑姑,杀人跟放火本质上的区别都是要人命,你将老爷子私人账户密码给我那刻起,就注定再也回不到苏家了,也注定苏家人若是知晓此事迟早有天会弄死你,他们不会因为你半路良心发现而给你一条活路。”
心中凉意如同冬日里的寒霜似的,仅是顷刻间便遍布全身:“你这是要将我逼上梁山。”
“不不不、”她连连摇头,纠正苏薇的话:“我这是想让姑姑成为名垂千史的好汉。”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苏慕晚低垂首,悠然一笑:“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左也是她右也是她。
成也是她,不成也是她。
同林鸟是她,一家人也是她。
这就是苏慕晚。
c市无人真正了解苏慕晚这号人,只知晓她从首都而来,人生履历相当漂亮,可也相当于一片空白。
无人知晓她的手段,也无人能猜出她的计谋。
什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样的话在苏慕晚身上是无用的。
众人只知,苏家慕晚,不受宠。
华众高层人人知晓。
老爷子将人呼喊回来,给了她高位,却不放权。
让她坐在华众副总的位置上,空有满身才华不得施展。
如此就罢,且还打压她,窃取她的劳动成果,借用她的能力给华众某福利,做嫁衣。
这是老爷子的手段,将你喊回来,推你上高位,可就是不给你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