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榨劳动力,”
“你不是不吃?”男人火气微起,望着苏慕晚跟看神经病似的。
“我后悔了,”苏慕晚严肃开口。
“你还有理了?”
这夜,傅君辞老老实实的将手中的牛排递给了小白眼狼儿,嘴上功夫归嘴上功夫,真饿着,他也舍不得,煎牛排是个费功夫的事情,傅君辞也没心思在去弄第二块,索性,花了数分钟时间下了碗乌冬面,端上餐桌又被人瞅上了。
一块牛排,她吃了七七八八。
苏慕晚不挑食,只要不让她吃面包汉堡三明治她都还行,大抵是出国留学那几年吃多了这些,回国之后能不占就不沾。
“老公~。”
傅君辞坐在对面,将动筷子。
对面一声带着九曲十八弯的呼唤惊得他手中面条滑溜了下去。
男人满面阴沉,脑子里冒出了那句我喊过很多人老公这句话。
霎时,阴火肆起:“你把舌头捋直了在跟老子说话。”
“哦-----,”苏慕晚撇了撇嘴,不说了。
切了快牛排送进嘴里,吃完准备走,被身后人开口唤住:“站住。”
苏慕晚步伐顿住,回眸望向傅君辞,只见人慢条斯理的靠在椅背上,望着苏慕晚,话语带着几分牵引之意:“蛮蛮不应该说谢谢吗?”
苏慕晚愣住。
望着傅君辞的眸子带着些许不明情绪。
若傅君辞的这句话说的强势霸道,她大可怼回去,可这话,他说的及其温柔。
比宋蓉还温柔几分。
于是,苏慕晚思及起了年幼时,宋蓉牵着她的手笑眯眯同她道:“蛮蛮说谢谢奶奶没有呀?”
两句话,在她脑海中重合,而后又混合到一起。
让她分不清是傅君辞还是宋蓉。
是以,望着傅君辞的目光有些许晦暗难明。
良久,一声极弱的谢谢从苏慕晚口腔间蹦出来。
这夜,c市媒体正在酝酿一场风起云涌。
而傅公馆的夜,静寂而又平稳。
这夜,苏慕晚做了一场梦,梦见苏老太太打骂她,如同傍晚时分在巷子里听到那般,梦见苏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不闻不问。
梦见自己满腔热血要弄死苏家,也梦见了宋蓉跟她说放下过去。
梦见被关进小黑屋里,年少时的种种接踵而来。
这夜,傅君辞在书房忙到凌晨转点,轻手轻脚推开卧室门便见床上陷入梦魇的人,伸手,啪嗒一声按开了壁灯,让屋子更加亮堂了些。
疾步朝床沿而去,侧躺在苏慕晚身旁将人搂进怀里,轻哄着,宽慰着。
一声声蛮蛮从他唇间冒出来,缱绻旖旎,余韵流长,温柔无限。
“好了、好了,蛮蛮乖,蛮蛮不怕,”他轻哄着,宽厚的大掌落在她纤瘦的背脊,菲薄的唇落在她眉眼与唇畔上。
何其温柔啊!
多年后,苏慕晚有孕在身,恰逢傅君辞出差,临出门前,这人不放心她独自在家,又担心她性子跳脱兰英管不住,遂将余瑟喊过来了,且还刻意叮嘱余瑟,告知她夜间浅眠多梦睡不安稳,让余瑟与兰英莫要大意。
此乃后话,暂不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