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傅公馆的人都喊她太太。
但内心身处的称呼依然是苏副总,是华众的副总,是苏家的小姐。
“听谁的?”
这声询问出来,保镖未曾开口回答。
苏慕晚见人未答,心中隐有怒火攀升而起,随即,冷声开腔:“靠边停车。”
不识相。
七点四十,苏慕晚在市区下了车,打车去了澜君府,将进门,一脸阴沉。
正在用晚餐的付婧见人满面阴沉出现在门口,愣了两秒。
随即问道:“怎么了?”
苏慕晚伸手将包搁在玄关上,低头换鞋,冷飕飕道了句:“不识相。”
“谁不识相?”付婧问。
苏慕晚抬眸望了她一眼,本是想吐槽,但思及什么,望着付婧片刻,浓厚叹息了声道:“算了、没什么。”
“人呢?”苏慕晚换好鞋往屋子里去时,淡淡问了句。
“在家,边儿上有袁家跟苏家的人盯着,不好动,”不用言明,付婧也知晓苏慕晚说的是谁。
话语落地,这人往餐室而去的步子顿了顿。
缓缓侧身,目光落在付婧身上,默了数秒,而后、视线移至客厅落地窗上:“确实是不好动呢。”
这是一声淡淡的诉说。
是当真觉得人、不好动。
不是不好动,是她跟付婧二人不好动。
旁人就不一定了。
厨房内,苏慕晚从柜子里拿出碗筷,盛了两碗饭。
而后递了一碗给付婧,后者接过,问道:“不回傅公馆了?”
苏慕晚舀了汤,喝了两口,回应道:“我急需吃点人间的东西。”
“舅妈又做饭了?”听闻苏慕晚这话,付婧笑了,望着人近乎笑的癫狂。
宋家舅舅一直对外宣称自家爱人厨艺精湛,可唯独她们几人知晓,那厨艺到底精不精。
做一次饭,下一次毒。
一个月来那么几次,她们可能就没命了。
苏慕晚叹息了声,喝了两口汤,只觉自己刚刚下去的恶心感又翻涌起来了,她伸手,搁下汤碗,抬手扶着自己胸口,付婧见此,止住了笑声,紧张兮兮的望着苏慕晚:“怎么了?”
她未言。
但面色告知付婧,不太好。
付婧见状不妙,起身越过桌子过来,站在苏慕晚身旁,伸手抚着她的背:“你不会是吃了是舅妈做的东西吧?”
苏慕晚想了想,点了点头。
付婧闻言,落在她背脊上的手顿了一秒,就这一秒,苏慕晚撑着桌子起身,往卫生间奔去。
蹲在马桶前狂吐。
吐的面色寡白,头脑发晕。
那呕吐声响彻屋子。
付婧紧忙倒了杯温水端过去,只见苏慕晚侧身坐在冰凉的地砖上,有力无气朝她道:“给宋思慎打电话。”
说起宋思慎,也是个倒霉的。
苏慕晚是上吐,他是下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