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馆内,夜间七点,苏慕晚未归,傅君辞拨了通电话,不在服务区。
虽心中有不详的预感,但这人还是耐着性子等了等。
九点,傅君辞一通电话过去,依旧是不在服务区。
于是这人隐隐觉得不对劲。
一通电话拨给了徐放,让其去查。
数分钟之后,徐放拿着电话在那侧哼斟酌了许久才将这通电话拨过来,且拨电话时,手都是抖得。
“老板,”徐放糯糯开腔。
那侧,傅君辞听闻这声小心翼翼的老板,心都颤了两分。
耐着性子扔出一个字:“说。”
“太太她———晚上七点的飞机回首都了。”
明明是一句在简短不过的话语,可徐放只觉,这短话道出来,实在是需要勇气。
啪、徐放隔着电话只听见什么东西碎了。
光是听闻声响他只觉心头狠狠颤了颤。
2008年最后一日,傅君辞坐在傅公馆书房内,只觉好笑。
为何好笑?
大抵是你满腔热情谋划一切,那人转身离开时无言无语。
大抵是你对生活充满向往,而那人冷水泼了一盆又一盆,将你的热情全部泼灭。
傅君辞到此时才意识到这场婚姻是不公平的,他在这场婚姻里面倾注了真情,而苏慕晚却把这场婚姻当成债务关系。
这是一场不平等的关系。
他倾注了真情,是以才会想在出门时告知对方。
而苏慕晚半分真情未出,所以离去时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2008年的最后一日,跨过、便是新的一年。
可就是这最后一日,让傅君辞猛然意识到,自己在这场婚姻里处于劣势。
若问有没有优势。
他唯一的优势便是苏慕晚的债主。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个女人,在温情时刻都能问上一句可不可以不还钱。
他还能指望什么呢?
书房内,傅君辞夹着烟缓缓行至阳台,望着西北角的玻璃房。
远远望去,都能瞧见锦簇花团,亦能瞧见里面烛光闪闪的蜡烛。
此前、这是一场浪漫晚餐的起点。
此时、是个笑话。
那间玻璃房里的一枝一叶都在看他的笑话。
男人抬手,狠狠的吸了口烟。
“苏家慕晚,”他轻启薄唇开口,缓缓的呢喃着这四个字。
似是想将他们掰碎,揉到一起,而后在拆开。
瞧瞧那个女人的心是用什么做的。
他好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