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转而看向那客人,认出是父亲的老友。
他旋即朝客人行晚辈礼。
“世叔。”
座中那两鬓微白的男人笑眯眯地道。
“世侄真是俊朗非凡,又这么年轻有为,不知何时接管江家,让你父亲享清福啊?”
江老爷子看儿子,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带着股嫌弃嘲讽。
“不让我操心就是极好了。
享清福?不晓得等到猴年马月,含饴弄孙什么的,压根指望不上。”
江临心直口快。
“爹!
您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我真有要紧事跟您说!”
这老爷子,看不出他现在很急吗?
客人见状,当即笑着起身。
“老哥哥,既然贤侄有事寻你,那我们改日再聚。”
江老爷子暗中瞪了眼江临。
“也只能如此了。
怪我这儿子没礼数,唐突了。”
客人走后,江临便迫不及待地说了临远镖局的事情。
江老爷子听完后,神态自若,仿佛没什么能让他慌乱。
他示意江临坐下,随后又点了点茶。
“这次的茶不错,尝尝?”
江临急得直挠头。
“爹!
您倒是说句准话啊!
“您到底知不知道,这临远镖局是谁的产业?它有没有和东山国勾结?”
江老爷子镇定开口。
“不知。”
他面色从容,饱经风霜的脸上,刻画着岁月流经的痕迹。
江临立马又说:“不知道的话,就更得查清楚了。
说不定就是那些叔伯瞒着您,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