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往院外走去;“这个佛像;我暂时替你收着了;记着我的话;若你肯改过;手中无佛;心中有佛。”
“你抢东西还给我……你……”罗管事气疯了;趄趄趔趔地追了出去;只是谢灵运和忠叔步伐很快;他怎么都追不上;一句话在喉头荡漾很久;依然说不出;你是谁啊
众人也看呆了;还有周围闻声而来的其他一些奴仆;那是谁……那么好胆
第一卷 第四百九十八章 赴宴
谢灵运来到谢府几天;都在奴仆坊柴房一带度过;也没有谁来打扰他;他可以悠然地修炼度日。
算起来;他的命功进入到道胎境界已经快有一年时间了;却没什么进步;那是因为一来事务繁多;二来他重点放在修性上;也有意对现有的命功进行稳固;以及积累。之前可以百日筑基;百日不到结丹;可谓是一种厚积薄发。
从道胎到元婴;他也希望从正式修炼起;可以百日完成。而修炼了这几天;他已经神速地突破到了道胎境中期;丹田之中的那一团圣光;越发明亮灿烂了起来。
这一天清早;正是神清气爽;依嘎一声;谢灵运推门走出了厢房;柴房院落的一切都是简朴的;一边堆放着一捆捆的柴薪;他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又是晴朗的一天
正当他以为可以惬意地好好修炼;却响起了突如其来的一阵喧嚣声;只见院道前方一大群人走来;其中大部分是仆人;他们前呼后拥着几位华衣年轻人;尤其是走在正中位置的那位花冠锦袍的青年;都明显对其十分崇敬。
那青年大概二十出头;一身华贵整洁的衣衫;腰间别着一条狮头玉带;手上轻轻摇着一把绘有秀丽山水画的纸扇;俊朗的脸容上带着微笑;看似温和;又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贵气。
谢灵运挺了挺眉;那人还给他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就好像……
“请问阁下可是江南少年群英会冠军——谢灵运?”当众人走近;那位青年大声问道。
“正是。”谢灵运点点头;脸上露出疑惑的样子;“诸位?”
青年折扇地一笑;抱拳作揖;以很是敬重和高兴的语气说道:“不才是谢公信谢贵诚;早就听闻过谢兄弟的种种事迹了;一直憾不能相识;今天早上才突然听闻到谢兄弟就身在我们谢府之中;为兄不胜欢喜;就马上奔过来了。”
他又介绍了其他几位华衣年轻人;要么是族里的从弟;要么是别族的好友;又道:“阿客你已经来了谢府数天;我今天才后知后觉;竟委屈你在柴房住;还望见谅。”
他就是没有多作介绍自己;但一般人听到这个名字;有点见识的都会清楚“谢公信”是谁;康乐公的孙子;谢的小儿子;谢氏年轻一辈之中赫赫有名的天才。
虽然还远远比不上族叔谢混;不过只凭他是康乐公的三个孙子一个孙女之中最有出息的那一个;他就能稳稳地挤身天下间最为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的行列。
“哦”谢灵运恍然明白;难怪对方让他感到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这人就是他的三兄;他们之间有着血缘上的感应……
他知道康乐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谢是他父亲;生有谢公仁、谢公孝、谢公信和谢公义;二儿子谢琼是他叔叔;现在只生了一个女儿。
“贵诚兄言重了;我在这里住得很好。”他笑了笑;虽说李修斌说过自己和谢公信是好朋友;他却毫不了解这位三哥是什么性情为人;所以不会妄下印象。他很希望贵诚兄是一个谦谦君子;他们兄弟俩可以把酒言欢;言之不尽。
“今晚;我会在我们府中后园置下酒席;呼朋唤友为你接风洗尘;也让他们如愿认识你这位江左才子。”
谢公信话声肯定;就没有想过谢灵运会拒绝似的;忽然抬了抬粗眉;问道:“我还听闻阿客你和李修斌有些怨结?”
听到这名字;谢灵运的笑容顿时淡了下来;点头道:“没错;前年李修斌在金陵时;勾结南疆妖贼试图对我的山门朝天宫杀人放火;幸好应对得及时;我们师门合力擒下了贼人;只是烧毁了几座殿堂。若然不走运;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李修斌与我自幼一起玩大的;我颇为了解他;他确实是有些狂傲冲动;但心眼没有这么坏。”谢公信的双眉皱得更高;“这件事他也跟我说过;说他没有做过;是被屈打成招的;是不是其中有着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只是他欺骗了你而已。”谢灵运肃然说道;心头已经下沉了很多;有种糟糕的感觉:这位兄长可能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人。
谢公信若有所思一般;忽然就道:“阿客你看这样好不好;今晚我也邀修斌他出席;由我来牵个头;让你们说清楚这件事儿;个中有没有误会;有没有什么冤情;什么南疆巫贼、神秘天箭;大家都说个清楚。”
他虽然是问好不好;却没有考虑对方的意见;已经又笑道:“修斌自从从金陵回来;改变了很多;你们可以成为朋友的。”
众人都点点头;一片附和。
“贵诚兄这就说笑了。”谢灵运却没有好语气;“我不是指李修斌变不变;是那桩案件当时就一清二楚了;人证物证俱在;李修斌可以说自己是一时糊涂;但绝对不是什么屈打成招”
谢公信被拂了面子;有点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