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娘,这天底下还有第二个蜀山派么?"
洪浩听罢,心中又惊又喜。
喜的是这传送阵还算靠谱,蜀山不但是中土,还距离自家水月山庄不远,若能出去转眼即到;惊的是自已稀里糊涂就被送来做了阶下囚,若不能出去,那咫尺天涯,在这里猴年马月也说不得。
倒不比星云舟有个准数。
说来自已与蜀山派还有一段香火之情,青萱婆婆三番两次邀请自已去宗门喝茶,不曾想自已茶没喝上,先坐了牢。
当然这怪不得婆婆,她肯定也不知晓洪浩眼下情形。
“听前辈口气,似乎对此处颇为熟悉?”
洪浩想尽可能多了解眼下状况,“不知前辈尊姓大名,为何……为何关在此处?”
“老夫万年青,对此当然熟悉。”
老者扯了扯破烂的道袍,“七百年前,我还是蜀山掌教的师弟呢。”
他的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现在?不过是塔里的一只蝼蚁。”
洪浩心中一凛,好奇问道:“蜀山派怎生会将自家弟子关在镇妖塔?弟子就算犯错,不应该是执法长老按门规处置么?”
万年青倒是不避讳,“嘿嘿,老夫以前便是负责看管镇妖塔,与塔中所谓妖女日久生情,想要放她出塔……”
说到此处,独眼流露出一丝悲哀,“却不料害她形神俱灭……”
听起来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远处突然传来钟声,万年青脸色大变:“糟了,巡查使要来了!
记住,千万不要嘴硬。”
说完便像只老鼠一样溜回了黑暗之中。
洪浩和小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关切。
紧接着整个牢房剧烈震动起来,天花板上落下簌簌的灰尘。
小炤突然指着墙壁尖叫:“哥哥,墙上有东西出来了!”
只见石壁上的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动,渐渐凝聚成一张巨大的人脸。
人脸张开嘴,吐出一团黑雾,黑雾中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新囚入塔,当受业火焚心之刑。”
旋即黑雾猛地扑向二人,洪浩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扎进心脏。
他痛苦地跪倒在地,却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已叫出声来。
小炤的情况更糟,她的尾巴燃起了诡异的绿色火焰,疼得在地上打滚。
但奇怪的是,那火焰并没有烧毁她的毛发,反而像是在净化什么。
“哥哥……”
小炤虚弱叫唤:“我好像要死了。”
人脸幻化为怒目金刚,“妖狐罪业深重,受不住业火焚心。
烧个干净倒不用受牢狱之苦。”
洪浩听得分明,忍住剧痛,“胡说八道!
小炤从来没有伤害过性命,哪来罪业深重?”
“业火专烧因果罪孽。”
人脸的声音忽远忽近,“这小狐狸身上背着三千八百七十三条人命债,决计无错,今日合该……”
“放屁!”
洪浩一拳砸在坚硬的青石地板,双目赤红,“还有整有零,你这是血口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