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面上,还摆着棋盘。
看起来是在自己下棋。
长廊外,有一湖畔。
清风徐徐。
月倾城跟着娘娘过去,顺便打量了下屋子。
没什么装饰。
尤其少女心的东西,半样不见。
空荡荡的屋子,连床都没有。
只有一蒲团孤零零地留在地上。
墙上挂着剑。
一派苦修者的风格,没有烟火气。
听到娘娘的声音,扶桑放下茶杯,偏过头来。
她一头随云髻,发饰简洁。
墨绿长裙,却不显老。
那清晰眉目,一下子撞进月倾城的眼睑。
清透的眼眸中,充满了览尽千山万水的沧桑。
月倾城心里微叹。
美人刻骨,方知绝代。
并非有过一段情伤,就如何刻骨了。那段情缘,也许在扶桑看来,早就翻篇。
也许是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
但她的风华,却不仅仅由此而来。
爱情,不过肤浅消遣的玩意儿。
渺小至此。
“桑姨,我带我们家小月儿来窜门啦。小月儿,来,见见桑姨。”
月倾城行礼:“晚辈月倾城,见过老祖。”
娘娘暗暗给小月儿点了个赞。
见尤苍喊前辈,喊扶桑老祖。
瞬间距离就近了。
扶桑:“坐。”
月倾城瞥了瞥,压根没有多备蒲团啊。
扶桑显然并非好客之人。
娘娘笑嘻嘻地,弄出两个花俏,还绣了桃花的蒲团。
“小月儿,你坐这儿。”
她坐到对面,让月倾城她和扶桑中间。
然后,托着下巴,陶醉道:“美。你们欧阳一族的女人,可真会长。”
月倾城:“……”
娘娘是花颜附体了吗?
不过,扶桑确实长得好。
她的面容,仍是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