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无力的叹息。
随即又急忙补充了一句,像是怕清风不满意:
“您…您慢走…”(赶紧走!赶紧走!)
“这才对嘛!懂事!”
清风心满意足。
丝毫不在意老汉那痛失收入的苦瓜脸。
他掂量了一下怀中三捆草的分量。
觉得还算满意。
双臂用力一箍!
如同抱着某种巨大、柔软、象征着胜利的战利品!
将三捆干草稳稳当当地抱在胸前。
那样子。
就像一个凯旋的将军扛着敌人献上的最珍贵贡品。
大步流星!
无视周遭复杂的目光。
雄赳赳气昂昂地转身。
再次一头扎回了客栈的大门!
只留下门口的老汉。
望着空空如也的、原本放着最柔软干草的位置。
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
满是风霜的脸上。
满是愁苦。
“黎瓷!回来啦!瞧好吧!”
清风人未至。
声先到!
那带着兴奋和“老子又满载而归”的得意嗓音。
在楼梯口就炸响了!
他噔噔蹬几步窜上楼!
干草捆摩擦着墙壁和楼梯扶手,发出细碎的窸窣声。
推开黎瓷的房门。
动作幅度很大。
如同宣告领地的雄狮。
“老子给你铺个五星级…呃…草垫子!包管比昨天那张破床板强百倍!软和又舒坦!”
他跨进房间。
目光扫过黎瓷那张和自己那边同样惨不忍睹的硬木板床。
那床板边缘粗糙开裂。
中间的木板缝隙能塞进指头。
看着就像一张能咯断人脊椎的刑具。
他不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