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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1章 绣绷上的雏菊与永龟堂的阴影上(第2页)

“四月初二,影主说娘的绣品能卖大钱,可娘的眼睛总是红的。”

“五月十五,我把绣帕藏在阿芷姐姐的针线篮里,她回赠了我颗山楂。”

最后一方绣帕没有日期,雏菊的中心绣着个小小的“念”字,周围用金线绣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正是阿芷爹当年刻在镇魂铃上的镇邪符文。

“阿芷姐姐说,要把这些符咒绣在雏菊里,这样就算影主的黑雾来了,花也不会谢。”丫丫轻轻抚摸着符咒,突然想起阿芷日记里的话,“她说等所有雏菊都绣完,就能织成件‘守护衣’,谁穿上都不怕邪祟。”

缠骨夫人的眼泪滴在绣帕上,晕开了朱砂写的“念”字:“我儿……他一直想护着永龟堂。”她突然抓住藏的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当年绣线的碎屑,“带我去见阿芷的坟,我要把这些绣帕烧给她。”阿芷的坟在永龟堂后院的槐树下,墓碑上刻着“永龟堂小绣娘阿芷之墓”。缠骨夫人跪在坟前,将绣帕一张张烧了,火焰里浮现出阿芷的虚影,她扎着羊角辫,举着绣绷笑:“夫人,阿念哥哥说你的绣品是最好的,我以后能跟你学吗?”

老堂主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账册:“当年影主以阿念为要挟,逼你偷缠骨线。你假意答应,却在每卷线里藏了阿芷爹的镇邪符文。”账册里夹着张残缺的契约,“我们后来才发现,你偷的线根本没用,影主用来炼核的,是他自己抓的囚徒。”

缠骨夫人猛地抬头:“那阿念……”

“影主骗你说阿念死了,其实他被阿芷爹藏在了锁魂塔的密室里。”老堂主指着墓碑下的地道,“阿芷发现密室时,阿念已经只剩一口气,他把这些绣帕塞给阿芷,说‘替我把娘的绣品挂满永龟堂’。”

地道里飘出缕若有若无的绣线香,藏和丫丫跟着老堂主下去,看见密室墙上挂满了绣品——有缠骨夫人的缠骨线,阿念的未完成绣帕,还有阿芷绣了十年的雏菊。最中间挂着件半成品的“守护衣”,雏菊花瓣里嵌着镇魂铃的碎片。

“阿芷说,要把守护衣送给最需要的人。”老堂主抹了把泪,“现在看来,该是你穿上它。”缠骨夫人穿上守护衣的瞬间,雏菊花瓣里的镇魂铃碎片突然亮起,她左眉骨的朱砂痣与阿芷的墓碑产生共鸣,整座永龟堂的黑气瞬间被吸进衣摆,化作朵朵金色雏菊。

“影主的残魂还在锁魂塔!”藏握紧永龟剑,剑鞘上的“永”字与阿芷的“龟”字在剑柄处拼成完整的“永龟”,“我们得趁他虚弱时彻底消灭他!”

众人赶到锁魂塔时,影主的残魂正蜷缩在塔顶的废墟里,身上缠着最后一缕幽影核碎片。他看见缠骨夫人的守护衣,惊恐地尖叫:“不可能!我的黑雾……”

“黑雾最怕真心的绣线。”阿芷的虚影突然出现在守护衣上,她将绣绷举过头顶,“这是我和阿念哥哥一起绣的,每一针都带着永龟堂的温度。”

缠骨夫人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绣绷的雏菊中心。绣绷突然展开,化作张巨大的金色绣网,网住了影主的残魂。藏趁机将永龟剑刺入他眉心的幽影核裂缝,剑身上的镇邪符文与绣网产生共鸣,影主的惨叫声里,锁魂塔的黑气彻底消散。黑雾散尽时,永龟堂的梁柱自动修复,破损的院门重新合拢,门楣上的“永龟堂”三个字泛着温暖的光。老堂主将阿念的肚兜挂在祠堂,旁边是阿芷的绣绷和缠骨夫人的缠骨线——如今都成了镇堂之宝。

“我们赢了。”踪摸着铁剑上的镇邪符文,突然笑了,“原来守护一个家,不一定要靠杀戮。”

女孩捡起块雏菊花瓣,轻轻贴在祠堂的窗棂上:“阿芷姐姐说,等雏菊花开满永龟堂,就不会再有人离开了。”

藏望着窗外的老槐树,新的雏菊正在枝头绽放。他摸了摸左眉骨,那里仿佛又传来阿芷指尖的温度。丫丫抱着陶罐走过来,罐里的雏菊根粉末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撒了把星星。

“藏哥,我们把粉末埋在阿念哥哥的坟前吧。”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这样他就能和阿芷姐姐一起看花开了。”

藏点头,突然听见祠堂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是阿芷爹的工具箱从阁楼上掉了下来,里面露出半块残碑,刻着“永龟堂·绣魂”。

老堂主看着残碑,突然笑了:“看来,我们该开个绣坊了。”密室的石壁渗着潮气,缠骨夫人的指尖抚过墙面挂着的绣品,在最角落处触到块凸起——是枚生锈的铜钩,钩上挂着个褪色的布包,比阿念藏在木盒里的绣帕都要小,布面沾着发黑的血渍。

她颤抖着解下布包,里面裹着方巴掌大的白绢,绢上只绣了半朵雏菊,花瓣歪歪扭扭,针脚深的地方几乎要戳破布面。最末一针停在花芯,旁边用炭笔写着四个字,字迹被泪水晕得模糊,却能看清是:“娘,我不疼”。

“阿念……”缠骨夫人的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滴在绢上,竟与当年的血渍融在一起。她突然想起那天,影主的爪牙把阿念拖走时,孩子拼命回头喊的就是这句话,“娘,我不疼,你别信他们的话!”

藏站在一旁,看着绢上的针脚——那是阿念初学刺绣时的手法,阿芷日记里画过:“阿念哥哥绣的花瓣像被风吹歪的,他说这样才像真花。”此刻再看,那些歪扭的线条里,藏着的全是不让母亲担心的倔强。

丫丫突然指着绢角的小缺口:“这是……用牙咬的吧?”

缠骨夫人凑近一看,果然在缺口处发现了细小的齿痕。她想起阿念换牙时,总爱用新长的门牙咬线头,说“这样比剪刀齐”。那天在锁魂塔的密室里,孩子身边没有剪刀,只能用牙咬断最后一根线,然后把这方绢帕塞进砖缝——他知道母亲一定会找到这里。

“他怕我疯魔,怕我被影主骗一辈子。”缠骨夫人把绢帕按在胸口,那里正是心脏的位置,“这孩子,到死都在护着我。”

老堂主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小陶罐,里面装着些干燥的花瓣:“这是阿芷从锁魂塔带出来的,说沾了阿念的血,能让绣品显影。”

他取过缠骨夫人手里的绢帕,撒上些花瓣粉末。片刻后,绢帕空白处渐渐显出淡红色的字迹,是阿芷的笔迹:“阿念哥哥说,娘的绣线里有光,能把黑雾烧穿。他让我学绣雏菊,说等娘回来,就能看懂这些花。”

缠骨夫人的眼泪落在字上,晕开的红色像极了雏菊的花心。锁魂塔顶层的风带着铁锈味,阿芷的虚影坐在断墙边,手里握着根染血的绣针。藏和丫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墙角堆着堆白骨,骨头上还缠着未绣完的丝线——那是阿芷当年被困在这里时,用自己的血当染料,一点点绣完守护衣的地方。

“这里的黑雾会蚀骨,阿芷姐每天都要割破手指,用血线稳住魂魄。”丫丫指着墙上的划痕,那是道深浅不一的刻痕,“她数着日子绣,说多绣一片花瓣,娘就多一分找到这里的希望。”

藏走上前,发现白骨堆里埋着个绣架,上面绷着块残破的绸缎,正是守护衣的前襟。最中心的雏菊只绣了半朵,剩下的针脚里嵌着块碎骨,骨头上还留着牙印——阿芷当年饿极了,就啃骨头充饥,省下力气绣完最后几针。

“她总说,花瓣要绣得厚一点,才能挡住黑雾。”缠骨夫人抚摸着绸缎上凸起的针脚,那里的丝线层层叠叠,比别处厚了三倍,“这孩子,把能给的都缝进去了。”

突然,绣架上的碎骨发出微光,映出阿芷的声音,带着喘息却很清晰:“娘,阿念哥哥的绢帕要配你的缠骨线才有用……把线穿进我的血针里,就能织完这朵花。”

缠骨夫人立刻解下腰间的缠骨线——那线用她的头发和丝线混纺而成,当年藏在影主的炼核炉里都没被烧毁。她捏起那根染血的绣针,指尖的血珠滴在线上,线立刻泛起红光。

“阿芷,娘这就给你补上最后几针。”她的手很稳,不像当年被逼偷线时那样颤抖,每一针都穿过阿芷留下的旧针脚,“你看,这样针脚就连上了,像我们娘仨的手,握在一起。”

最后一针落下时,整件守护衣突然飘起,半朵雏菊自动补全,花心处嵌着的镇魂铃碎片发出清响。阿芷的虚影对着缠骨夫人笑,羊角辫上的红绳飘起来,缠上她的手腕:“娘,现在你也是永龟堂的绣娘了。”永龟堂的后院被改造成了花田,种满了雏菊。缠骨夫人带着几个孩子坐在田埂上,教他们绣花。她的缠骨线不再缠骨,而是绕着花茎织成网,防止虫蚁啃咬花瓣。

“绣花瓣时要想着风的方向,”她握着个小女孩的手,针尖在布上轻点,“阿芷当年就这么教我,说花是活的,要让它能在布上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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