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我们可怜的大学生,我们可怜的塞尔东能够喝到这种名贵的沃尔内酒了?”
“喝不到!喝不到!”
“我相信曾经听您说过他是属于十五个利弗尔一类的。”
“他,从来不是!一个做几行诗的人……您是怎么说的?”
“做二行诗的。”
“属于十五个利弗尔的!休想!他的一个邻居才是属于十五个利弗尔的。”
“他的邻居?”
“是的。”
“哪一个?”
“另外一个人,贝尔托迪埃尔第三。”
“我亲爱的典狱长,请原谅我听不懂您的话,对您讲的语言,我必须重新学习过才行。”
“这倒是的,对不起。贝尔托迪埃尔第三,您看,意思就是这个人住在贝尔托迪埃尔塔的第三层。”
“这样说来,贝尔托迪埃尔是巴士底一座塔楼的名称了?不错,我听说过每座塔楼都有它的名称,那么这座塔楼在哪儿?”
“喏,您到这儿来看,”贝兹莫走向窗口说,“就是左边这一座塔楼,第三层。”
“很好。哦!就是那儿的犯人属于十五个利弗尔的。”
“对。”
“他在里面有多少时间了?”
“哦,天啊!差不多七、八年了吧。”
“怎么,差不多?您连准确的日期都不知道?”
“这不是我任期内的事,亲爱的德·埃尔布莱先生。”
“不过卢维埃尔和特朗勃雷好象有责任告诉您的。”
“哦!我亲爱的先生……对不住,对不住,大人。”
“请不要介意,您说的是……”
“我说的是巴士底狱的秘密并不是随着典狱长的钥匙移交的。”
①沃尔内:法国科多尔省一市镇,以产葡萄酒闻名。
“啊,原来是这样吗?那么这是一个神秘的犯人了,是一桩国家机密吗?”
“哦!一桩国家机密,不,我不相信。这是一桩和所有巴士底狱里面的秘密一样的秘密。”
“很好,”阿拉密斯说,“那么为什么您谈到塞尔东的时候比谈到……来得自然呢?”
“比贝尔托迪埃尔第三?”
“对。”
“因为按照我的想法,一个作二行诗的罪名总要轻于这个象……”
“对,对,我懂得您的意思了。但是这些看守……”
“这些看守怎么了?”
“他们和您的犯人交谈吧?”
“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