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您说过,她一直在爱您。”
“侯爵夫人,后来呢?”
“接着她又说,‘两个钟头之前,德·柯尔培尔先生来过,告诉我说,他当上了总管。’”
“侯爵夫人,我早就说过,德·柯尔培尔先生最多只不过是我手下的一员。”
“不错,只不过这不是全部,正如您知道的那样,玛格丽特和德·埃默里夫人、利奥多夫人都很亲密。”
“不错。”
“诺,德·柯尔培尔先生问了她许多有关这两位先生的财产以及他们对您的忠心等问题。”
“噢,说到这两个人,我可以担保,他们对我忠心耿耿,到死也不会出卖我的。”
“后来,瓦内尔夫人要接待客人,不得不离开柯尔培尔,而柯尔培尔先生又是个勤奋的人,在留下这位新总管一个人的时候,他看见桌上放着现成的纸,就从口袋里抽出铅笔,拟起批示来了。”
“是关于德·埃默里和利奥多的批示?”
“正是。”
“我倒很想知道批示的内容。”
“这正是我给您带来的。”
“是瓦内尔夫人拿到了柯尔堵尔先生的批示,并把它送来给我的吗?”
“不,只因为一个天赐良机,她得到了一份批示的副本。”
“她是怎样得到的?”
“您听着。我不是说,柯尔培尔看到桌上有现成的纸吗?”
“不错。”
“他不是从口袋里抽出铅笔来吗?”
“是的。”
“并在那纸上写起来了吗?”
“是的。”
“是这样,因为用的笔是石墨做的,很硬,在第一页上写出来的是黑色的字,笔痕却留在第二页上了。”
“后来呢?”
“柯尔培尔撕走上面一页时,没有注意下面一页。”
“那又怎样?”
“那么,在下面一页上就可以认出上面一页写的是什么,瓦内尔夫人看过后就差人来找我。”
“噢!”
“接着,在确信我是您的忠实朋友后,她就把这张纸交给我,同时把这座府邸的秘密告诉了我。”
“那么这张纸呢?”富凯有点慌张地问。
“在这里,先生,您看吧,”侯爵夫人说。
富凯看见纸上有这样的笔痕。
“审判厅对下列包税者作如下判决:
德·埃默里,富……的朋友,利奥多,富……的朋友,德·瓦宁,此人无足轻重。”
“德·埃默里,利奥多!”富凯重又看了一遍,叫起来。
“富……的朋友,”侯爵夫人也指着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