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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第2页）

一向儒雅随和的谢老爷气的发抖，“你这个孽女，我让你读最好的私塾现在你却反过来教训我了，是不是？！”

“天权凝光，玉衡刻晴，那个不是七星的大人物，我也未见他人如何非议，现在街上并非没有女子当家，父亲，是您老了。”

“千年的传统，岂能说改就改！！”

争吵的场景历历在目，菀青仿佛听见

“现在给我辞去你在蒸汽鸟日报的工作，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可是父亲，我已碧玉年华坐上蒸汽鸟日报的主编位置，已经超过大多数男人了，相比于他们，我差在那里，您说啊，我差在那里？！”

谢老爷不怒反笑，“那好我将君合交给你，你能在一年中将利润翻五倍，以后我再也不会干涉你的决定！”

“好”，菀青看着自己的父亲，声音坚定的说道：“好”

手中紧紧篡着当月的利润，菀青捂着脸，低低的笑了起来，父亲您已经老了呀。君和在你的手中就会像垂暮的老人一步步的走向死亡，但我会向您证明，证明您的选择并没有错。

趁热打铁，菀青接着立规，允许女子当编辑，这可动了一些人的蛋糕，但在菀青的据理力争下，还是得到了让步。

交接稿子的时候，来的并非菀青，而是一个看上去腼腆害羞的女孩。“你…你好，谢晚意老师，我真的超级…超级喜欢您写的书”女孩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就低了下去。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谢晚意”，温柔的声音传入女孩耳中，这反而让女孩更加惊慌失措，她慌慌忙忙的从从包中拿出一张纸“不…不应该呀，主编大人给的就是这个地址呀。”

衣清川转头喊了一句“谢晚意有人找你”，接着一个身着齐胸襦裙的女子走出，“你好，我是谢晚意，你就是我的编辑吗？”

女孩细弱蚊吟的“嗯”了一声

“别紧张，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谢晚意有些无奈的说道。

看着面前这孩子抖的手中的纸都拿不稳，谢晚意便邀请她来自己家中，然后对着女孩介绍道“这是衣清川，我的舍友，是不是很漂亮？”

女孩抬头看了一眼，确实，衣清川的美是那种流风回雪的美，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温煦的、醇和的，看着你的时候，就像躺在暖洋洋的阳光下。不知不觉，女孩的情绪好了很多。

···

“不后悔吗？”和甘雨一起坐在绝云间陡峭的山崖处，甘雨问道。

霁月的小胖手脱下甘雨的丝绸手套，然后握住甘雨的手，“不后悔的，谢晚意想要的是自由，她理应是翱翔在天际的鹰。”甘雨的目光注视着云之海，这里终年云雾袅绕，时而有仙鹤驻足，但更多的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孤寂。

接连观察谢晚意好一段时间后，甘雨判定，这具人偶应该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初始，她也怀疑过是不是霁月将自己的一部分灵识分割出来，但是她家的小团子可不会看到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就上前搭讪，也不会看到毛茸茸的东西就走不动。看着每日谢晚意会回到奥藏山，甘雨猜测，霁月应该是知道的，并且将谢晚意视为自己唯一的玩伴。

将《海的女儿》当做礼物送给鹤真君、甘雨姐姐和申鹤姐姐之后，甘雨便很少见到谢晚意回到奥藏山了，霁月的情绪也肉眼可见的低落起来，因此甘雨才会如此问道。

（实际上霁月纯属心虚）

有时候，甘雨也会后悔，如果霁月在萍姥姥身边长大，会不会有很多玩伴，而不是像现在，师父闭关、申鹤闭关、甘雨去月海亭处理公务，整个奥藏山空寂寂的，什么都没有。

我是不是做错了呢？，可看到女孩信赖的眼神，甘雨知道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她似乎无法想象一个没有奥藏山的霁月是怎样的。

世界上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她会记得你所以的喜恶、会在生辰的时候花时间亲手做一顿不怎么好吃的饭菜、会和申鹤用很多天去准备一个礼物。甘雨握紧了霁月的手，你是上天给予我的，最珍贵的礼物，无可替代、无可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