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对屋顶的瓦片没信心,而是对年代久远的房梁有意见。
屋内的房梁颜色漆黑,满是油污,鬼知道有多大年纪。
每次杨庆有瘫躺椅上抬头望天时,内心都忍不住的瞎琢磨。
万一房梁内部腐朽,撑不住房顶怎么办?
其实吧!
丫不是没用意识扫过,但只扫了个寂寞,大窟窿没有,但那一条条的小裂缝,太特么显眼了。
木头那玩意儿,有裂缝你就说正不正常吧!
你要说正常。
那是你没瞅见房梁内的裂缝。
反正杨庆有瞅见了。
所以才不安心。
“是够糟心的,搁我别说睡觉了,连房都不敢进。”
“你当我不想啊!”
老方同志嘟囔道:
“大晚上的,风大的跟要拘魂似的,墙头上又一层雪,冻的梆硬,我这么大年纪,也不敢往上爬啊!这一觉睡得,反正没法说,这破炉子,怎么起火这么慢?”
杨庆有瞅着小老头因为没睡好,明显有点气大,便麻利抢过他手里的铁钩,劝道:
“您歇歇,我来,我来。”
丫提起上面的水壶一瞧,好嘛,煤块都塞满了,火能烧旺才怪。
掏吧!
丫费劲巴拉,把煤块掏出来一部分,火苗才冒起来。
火旺起来的同时,其他人也陆续踏进了办公室。
包括头天没见人的吴晓东。
丫进门就把杨庆有拉到一旁,小声说道:
“庆有同志,我最近可能还得请几天假,这两天吧!词我已经写出来了,正琢磨曲子,恰好我们院有一老师傅,擅长多种乐器,懂得曲子也多,我想着最近几天多跟着他学习学习。”
老头儿,懂得曲子多。
这孙子怕不是想直接抄吧?
虽有疑虑,但杨庆有还是大气摆手道:
“我没问题,我说晓东同志,你应该知道啊!我这组长就是个摆设,有事你直接找咱们主任就是了,就跟现在似的,我虽然没问题,但也没权利放你假不是。”
“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