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堂屋里一股淡淡的霉味。
秦璎仰头看,那块除暴安良的牌匾还挂在堂屋。
“阿烈。”
随着秦璎一声喊,韩烈从她衣服兜里钻出来。
秦璎把他托在掌心,向牌匾一丢。
韩烈尖爪抓住牌匾边缘,翻到了后边。
秦璎看不清牌匾后面是什么,只是摸摸帝熵:“帮帮忙,找到了回去给你四块金子。”
帝熵这才懒洋洋伸出些银色触须。
牌匾在秦家老宅挂了不知多少年,只有回乡祭祖时会用鸡毛掸子擦擦匾额正面的字,后面灰尘蛛网无数。
韩烈和帝熵的触须钻进去。
很快韩烈咦了一声,他身上鳞片都沾了灰,从牌匾后伸出个脑袋:“有东西。”
帝熵的须须如藤蔓,分出极细的丝探进牌匾的裂痕里。
随着牙酸的吱嘎声,帝熵和韩烈协作,把牌匾掰出一个口子,一个食指长二指宽的金属玩意掉在秦璎面前。
这盒子藏得很隐蔽,是牌匾背面挖了个洞填回去的。
跟随在侧的旺财不安呜呜两声。
秦璎用纸巾包住手捡起看,是只金属匣子,类似口红,用蜡封住。
封住的蜡已经发黄,盒子上有一串四位数数字,秦璎瞳孔微缩。
是她的出生年份。
盒子是在她出生后才放进去的。
放盒子的人,在等着她来找到。
秦璎手指微微颤抖,又很快收拢心神:“把牌匾弄下来。”
她没办法保证小班哥几人不会被审问,但凡有任何一个想起这块牌匾,都会引来文保局的视线。
很快,一整块牌匾被摘下,拖到廊下让旺财一把火烧掉。
旺财踩在牌匾上,控制之下火焰非常集中,很短时间内将牌匾付之一炬。
灰铲进井里,青石地面泼水冲过一遍,秦璎四处弹了一点幽草粉后,关门离开。
她没有走,淋成落汤鸡一般去了秦家二叔公家。
秦伟涛她原本是不会放过的,但既然这次借了看老人的幌子,她也不介意松松手。
尤其秦伟涛几个孙子,这几天也应该吃够了苦头的前提下。
得知她冒雨来,愿意和解,秦家二叔公当场老泪纵横。
秦璎顺势提出,她想要修葺老宅过来暂住。
秦家二叔公先前以为孙子蹲大牢蹲定了,没想到峰回路转,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当场拍着胸脯打包帮秦璎找工程队,明天就开工。
跟秦伟涛一起惹事的,还有邹阳和小班哥,都高不成低不就,是家里的报应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