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秦朗双手虚压,百姓瞬间安静下来,等待着他下一步动作。
“我秦朗非嗜杀之人,更不能因为我们和辽国交战就擅杀辽人。
我们是礼仪之邦,若铁证如山,不管辽人宋人,不管他是贩夫走卒,还是官位通天。
在我这,只有好人恶人,好人该被保护,恶人就该惩罚。”
秦朗再次声明。
直接挑起民粹那是不可取的,被民粹裹挟那更是恐怖,所以要定下理性的基调。
“大人我们信你,开始吧。”
秦朗显然低估了百姓对他的信任,因为能张嘴说审犯人已经是冒之前的大不韪了。
以前的辽人犯事可是连过场都不会走的。
现在能让辽人跪下,已经是超出意料太多了。
“好,铁牛,去把这四人拎高一点,向四周亮亮。
他们有苦的有冤的,都可以出来指认,确凿的当即开判。”
秦朗摆手道。
薛铁牛一手一个,另外两个由其他人举起拎着。
“我,我,我,我跟他有仇,我家女儿就是被他当街抢走献给他家少爷的。”
一个须发皆白老翁从人群里冲了出来。
“这位老人家,不要着急,可有人证物证。”秦朗温和的把他扶起道。
“我邻居,街上卖猪肉的屠二都能作证,只是没看到他家少爷,大人莫不是不敢抓辽国的公子?”
老翁眼睛通红的看着秦朗。
“辽国的公子?你看看那猪头是不是?不是了我再去抓,不着急。”秦朗一怔,这还有公子?
露了啥大鱼吗?
老翁闻言利索的冲到耶律齐云身前仔细打量。
直到看到耶律齐云手指上的玛瑙戒指。
他激动的跪下道:“是小老儿错怪大人了,给大人道歉,就是这人,把我女儿折磨致死。”
“司法参军何在?”秦朗扶起跪在地上头如捣蒜的老丈,大声道。
“下官在!”又是那年轻人,举着刚刚收下的状纸和一些卷宗从后面匆匆赶来。
“可有此老丈的卷宗和状纸。”秦朗看着那年轻人说道。
“老丈,你叫什么?”司法参军低声问老丈道。
“老几叫司马列,我女儿司马芸香,年初报的案,凶手描述过特征。”司马列悲愤道。
司法参军在厚厚的案文里翻找,不多时拿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纸道。
“大人,有,有这个案子,苦主是叫司马列,遇害者司马芸香,凶手,凶手,耶律齐云。”
“这连凶手都有?”秦朗讶然。
“有,辽人直接就承认了,他们以为我们根本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这些案文都是下官跑的,个个都能签字画押。”
司法参军激动的道。
“你,你为何这么做?有意义吗?”秦朗一怔,看着这个年轻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