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真没有了!”白冰瑶额角渗出一层薄汗,声音都有些飘。
“您英武不凡,许是……许是那些人以讹传讹,这才……这才起了误会!”
祁长安躲在凌曦身后,暗中连连点头。
对!就是这样!她就是被那些该死的坊间传言给骗了。
苏诺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目光却未从祁长安身上移开分毫。
那眼神,像钩子,勾得祁长安心尖发颤。
她恨不得把自已塞进凌曦的影子里。
这南洲太子,怎么就揪着她不放了!
苏诺眼中笑意渐盛,逗兔子还是适可而止,不能将人逼急:“原是如此。”
祁长安猛猛点头。
“正是正是!”白冰瑶站在一旁连声附和。
突然眼珠一转道:“哎呀!”
“瞧我这记性,家母还在府中等我……”她慌忙朝着众人福了身,“诸位,冰瑶先行告退。”
话音未落,她提起裙摆,头也不回。
凌曦简直要翻白眼了。
这白冰瑶,自已捅的篓子,结果跑得比谁都快!
她飞快地觑了苏诺一眼。
还好,这位南洲太子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眸子里也无半分不悦。
凌曦声音放柔,顺着方才白冰瑶那蹩脚的借口道:“那些街头巷尾的说书先生,为了多赚几个赏钱,什么样的离奇故事编不出来?”
“听听便罢了,当不得真。”
祁长安点头如小兔捣药。
苏诺唇角微扬,嗯一声道:“误会一场,无妨。”
无妨?
无妨还这么吓她?
祁长安抬眼瞪了苏诺一下。
刚巧,苏诺的视线也正悠悠转过来。
祁长安像被烫到一般,猛地转回头,故作镇定地研究起凌曦的衣袖纹样,仿佛那纹样里头藏着什么秘密。
到头来,秦老太君的寿礼,竟是谁也没寻到个合适的。
与祁长安分开后,凌曦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车厢内有些昏暗,她重重吁出一口气。
“还在为秦老太君的寿礼烦心?”沈晏神色淡淡,眸光却深。
“可不是么,”凌曦苦笑,“老太君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送什么都觉得俗气,怕也不缺这些外物。”
沈晏指尖轻叩膝盖,沉吟片刻,似在回忆:“我倒想起一桩,秦老太君她……似乎嗜甜。”
他有些不太确定,有个几回在宫中参宴时,秦老太君跟前的点心总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