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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1章 攻守易形（第1页）

卓凌立刻加速，冲向灭世机器，拦截妄图破坏灭世机器的纳米集群。

借着空间和加速等多种异能，卓凌成功超过了纳米集群，拦住了它们前进的脚步，不过没有知性的灭世机器无差别地攻击所有靠近的物体，卓凌再次陷入腹背受敌的窘境。

不过此时的卓凌比之前强大了很多，灭世机器的攻击不仅不会消耗卓凌，反而会在消耗战中让卓凌得到补充，后方的战斗在形式上是灭世机器在攻击卓凌，实质上却是卓凌在不断获得补给。

卓凌在空中张开舞动的触手，肆无忌惮地增加接敌面积，坦然迎接着外侧的纳米集群冲击。

空间站的纳米集群密度又变得极大，形成肉眼可见的灰雾，稠密的灰雾撞在卓凌身上，开始激烈的微观攻防战。

纳米机器人的尺寸比细胞小得多，每一个圣骸细胞要同时面对多个纳米机器人，即便同时用上特殊化合物和吞噬特性，也难以同时消灭所有接触到的纳米机器人，微观上的战线始终是卓凌处于劣势。

不过这种劣势是早就预见到的，之前的准备正是为了弥补微观战斗的劣势，卓凌的子体利用体内的空间通道源源不断地获得外界的补给，虽然战线失利，但兵力却越打越多，宏观上不断壮大，成为更加难以逾越的高墙。

另外一边，空间站的纳米集群却越打越少，高密度冲锋虽然能获得局部优势，但是对兵力的消耗也是显而易见的。

虽然已经有几台灭世机器被摧毁，那些机器自身和周围的一切都被改造成纳米军团，但灭世机器之间距离很远，调度起来并不容易，尤其是卓凌开始吞噬外界的圣骸后，广阔的地面成了禁区，所有路过的东西都会被卓凌吞噬，都会成为卓凌身体的一部分。

为了节约损耗，空间站不得不绕行更远的距离，以及放弃有卓凌守护的灭世机器，优先攻击无人防守，以及只有初代圣子守护的灭世机器。

撞击卓凌的高密度纳米集群很快消耗殆尽，之后就再也没有援军，只剩下卓凌的子体徒劳地承受着背后灭世机器的攻击。

卓凌的行动从未停止，体内的空间通道可以及时将力量放在需要的地方，无论是扩充体量，还是保护灭世机器，所有工作都同步进行，同步推进，从未有过相互牵绊或让路的情况。

卓凌布防的灭世机器越来越多，很快就封锁了空间站的进攻路线，让其再也找不到空隙，不得不和卓凌正面相撞。

战斗已避无可避，在一台灭世机器前，飘散的纳米集群又发出声音，对卓凌说道：“看来你没有选择站在人类这边，而是想成为毁灭人类的怪物。”

卓凌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我正在保护人类，你才是毁灭人类的怪物。”

空中的声音再次说道：“我们是万年前人类记忆的集合，是人类最高科技的结晶，怎么会是怪物呢？当今这个凋零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我们更能代表人类了。”

“反倒是你，身体由96号细胞构成，意识来自人工系统的模拟，不，应该是复刻生命的后代，然后又被异常侵蚀，是人造物的衍生物的改造物，与人类相去甚远，绝对称得上奇怪生物。”

卓凌再次说道：“从你们把自己变成电子生命起，从你们抛弃大部分人类起，你们就不再是人类了，你们有人类的记忆与科技，却没有人类的文化与情感，你们不过是一群高效的吃人机器！”

“每次重组诞生的人类，他们虽然是技术复刻的产物，但保留了最本质的文化与情感，是真正的人类传承者！他们是真实人类历史的一瞬，也会将人类的故事继续谱写下去！”

空中的声音失望地说道：“冥顽不灵。”

高密度的纳米集群再次出现，汇聚成缥缈的灰雾，灰雾又变成了宛如箭矢的形状，朝着灭世机器的方向全力射出。

空间站的战术也在战斗中有所改进，纳米机器人的密度没有无限叠高，而是摸索出了一个最佳的数值，既让卓凌无法防御，又不会损失太多兵力，达到进攻效能和损耗的最佳配比。

宏观上也不再用大水漫灌式的胡乱攻击，而是汇聚成锋利的阵型，以最便于贯穿的形式向前突破，不再追求彻底消灭卓凌的子体，转而寻求让卓凌来不及防御，先一步摧毁灭世机器。

最初的箭矢把卓凌打了个措手不及，仍在追求防御广度的卓凌被纳米箭矢突破，虽然紧急调整了部署，但还是没能将进攻的纳米机器人全部消耗。

不过在突破卓凌之后，空间站的纳米集群也变成了强弩之末，被灭世机器的迎头痛击消灭，没能完成出奇制胜的目标。

第二次攻击时，卓凌就有了准备，防御不仅有了广度，还有了深度，突破的纳米集群很快被后方的第二道防线完全拦住，消失在了无尽的血肉海洋中。

空间站又试图绕过卓凌，可是计划很快被卓凌看穿，负责防御的卓凌子体把灭世机器整个包裹起来，让空间站无机可乘，至于防御圈内部灭世机器的自卫性攻击，则成了卓凌的战场补给。

几波攻势都未能如愿后，空间站的行动出现了短暂的停歇，但卓凌的体量还在不断增长，正跃跃欲试地想要发挥作用，于是行动进行到了下一阶段，开始清剿空间站的纳米残余。

除了吞噬大毁灭圣骸和守卫灭世机器的子体外，卓凌又派出一部分子体专门负责进攻，优先扫荡曾经灭世机器的位置，接着满世界搜寻还活跃的纳米机器人。

空间站的纳米集群进攻失利，防御更是短板，如果分散就会被舞动的触手捕捉，聚在一起就更加加速了灭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很快被卓凌消灭了大半。

一团即将被消灭的纳米集群发出声音，对卓凌说道：“你真的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吗？我们掌握的技术可是重组系统难以企及的，我们承认你是战斗的胜者，但为了利益最大化，你应该保留我们，慢慢研习我们的技术，而不是野蛮地消灭。”

卓凌一边继续进攻，一边冷冷地说道：“不必了，你们的技术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没有保留的价值。而且你们引以为傲的技术也是那个时代的人创造出来的，在无数次的重组中，一定会有很多次再研究出你们掌握的科技！”

“你们的技术并不稀缺，你们的路线早已错误，你们的存在毫无价值，就此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