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莞尔,揉揉她发顶:“好了,南洲太子还不至于为几句戏言动怒。
你呀,就是自已吓自已。”
谢昭昭也凑趣:“就是,顶多把你抢回去,到时候我们去南洲救你!”
祁长安刚放下一半的心又悬了起来:“啊?”
正闹着,谢峥捧着鱼缸来了。
缸中,一条尺长的赤尾肥鲤正悠哉摆尾,鳞片在日光下闪着金光。
祁长安被吸引了目光。
方才那点对南洲太子的惴惴不安,瞬间被这条肥鲤挤到了九霄云外。
祁长安的注意力总算被肥鲤勾走,谢昭昭这才觑着空,压低声音问凌曦:“还在想沈白两家那纸婚书?”
凌曦“嗯”
了声,声音有些发沉。
“沈白两家的婚事,怕是铁板钉钉,改不了。”
她顿了顿:“不过,我已求了公子。”
“白小姐进门之日,便是我离开沈家之时。”
谢昭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那婚书,的确棘手。
她本想再劝慰几句,可见凌曦神色坚定,便知多说无益。
屋里一时有些安静。
祁长安还在那边逗弄着肥鲤,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被鱼尾溅到水的惊呼,浑然不觉两个姐姐间暗流涌动的情绪。
忽地——
谢昭昭一拍额头。
“哎呀!”
“瞧我这记性!”
她像是想起什么顶顶要紧的事,噌一下站起身。
“你等等!”
话音未落,人已快步进了里屋。
片刻,谢昭昭捏着一张烫金描桂的帖子出来。
“给。”
她将帖子塞到凌曦手里。
凌曦垂眸。
一张帖子,右下角一簇淡墨桂花,写了个文字。
她指尖微动,翻开。
“文家长子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