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哥哥家世好、模样好、学识好……”
“那些女人,只要眼珠子不瞎,都会像闻着腥味的苍蝇一样,嗡嗡嗡地扑上来!”
祁照月深吸一口气:“南洲太子明日便要入京。”
“本宫,没有时间了!”
“不能再等!”
……
凌家,葡萄棚下。
凌曦斜倚在竹椅上,纤指拈起一颗井水湃过的紫红葡萄,送入口中。
汁水丰盈,甜沁心脾。
她眯了眯眼,似餍足的猫儿。
灶房里,凌夫人揉着面,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凌永年已能脱离拐杖,慢慢踱步。
此刻他坐在小凳上,帮着剁肉馅,刀刃与砧板碰撞,发出笃笃的轻响。
惊蛰捧着一碟新切的瓜果过来,放在凌曦身边的小几上。
她偷偷觑了眼自家主子,心里头百思不得其解。
那白家小姐眼瞧着就要名正言顺入沈府,做爷的正头娘子。
主子怎么还能这般气定神闲?
倒像是没事人一样,回了凌家,就窝在这葡萄架下,一颗接一颗,吃得香甜。
仿佛那桩婚事,与她丁点干系也无。
惊蛰眉头蹙得死紧,实在想不通。
凌曦倒是心大得很。
怕什么?
这京城里头,不想白冰瑶嫁进沈府,成为沈晏正妻的,又不止她一个。
祁照月,估摸着也已经听到了消息,气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了吧。
让她俩斗去。
狗咬狗,一嘴毛。
她乐得清闲,坐山观虎斗。
惊蛰还在旁边绞着帕子,小脸皱得跟苦瓜似的。
“主子,您就一点不急?”
凌曦懒懒掀了掀眼皮,又拈起一颗葡萄。
“急什么?”
“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这云淡风清的模样,急得惊蛰直跺脚。
就在这时——
“咚咚咚!”
院门被人轻轻叩响。
“凌家嫂子,凌家嫂子在家吗?”
“我是桂花婶儿啊!”
“我来给你们送点自家种的新鲜菜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