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规矩,便足以让京中贵女们心向往之。
嫁入沈家,意味着安稳。
上无姨娘争风吃醋,下无庶出兄弟姊妹觊觎家产。
整个沈府后宅,干净得不像话。
他自已呢?
年纪轻轻,已是刑部侍郎,圣上与太子跟前的红人。
仕途平坦,官声清明。
为人更是清身自好,从未听闻流连花丛。
至于那副长相……
唉。
顶顶好。
喜姑看了一眼祁照月。
若是这般让她放下执念,这心气儿,如何能平?
祁照月脚下依旧踩着那织金名册。
一下又一下,碾着那些姓氏。
她眼中怒火未消,突然动作一顿:“喜姑。”
她压低了嗓音,脸上尽是兴奋:“你说,若是本宫成了晏哥哥的人……”
喜姑闻言,血色尽褪:“殿下!”
声音变了调:“可、可不兴起这念头。”
“万万使不得!”
“殿下!”
喜姑重重跪了下来,额头抵着地砖。
“万万不可,殿下!”
“您可还记得玉佛殿那次,席秋娘的下场?”
祁照月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缓缓低头,直直射向伏在地的喜姑。
“席秋娘?”
她嗤笑一声,满脸不屑:“那蠢货,也配与本宫相提并论?”
她猛一抬脚,将那本织金名册踢远。
名册啪地一声撞在桌脚,纸张散落一地。
“连仙船渡的药性都没摸清楚,就敢动手。”
她扯了嘴角:“落得那般下场,活该。”
“也幸好……”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杀意,“本宫的晏哥哥,安然无恙。”
“否则她席秋娘,焉能活着被抬入贺家大门。”
喜姑声音发颤:“殿下,三思啊!”
“此路一旦踏上,再无回头可能!”
“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