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细若蚊蚋,仿佛已经预见了最坏的可能,“你就只能……”
下一刻,沈晏伸出手臂,将她拥入怀中。
凌曦贴上他的胸膛。
“我会小心的。”
沈晏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有些局,有些计,”
他语气沉静,却带着锋芒,“中一次,就够了。”
凌曦在他怀里,闷闷地“嗯”
了一声。
她只是想提醒沈晏,这文家的操作,她实在看不懂。
若是真想缓和她跟文媛的关系,平日里寻个小宴,不就成了?
何必非要赶在长子大婚这种大日子?
喜宴上,祁照月铁定会到场。
那位公主殿下,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万一到时候当场发难,搅黄了人家喜宴,那多糟心?
退一万步讲。
就算文夫人脑子进了水,真想帮着祁照月,在自家儿子的喜宴上,对付她和沈晏……
出了纰漏,丢的是文家的人,看的是文家的笑话。
更何况,文家还是皇太后的母家。
这脸,丢的可就不是一家,连带着皇室都得面上无光。
凌曦撇了撇嘴。
她图啥。
这喜帖,恐怕是祁照月的意思,有一定让自已到场的必要。
古代男女分席。
她跟沈晏,届时肯定不在一处。
文家的地盘,外人想做事定是处处掣肘,但祁照月定是不同……
所以她才特意提及此事,就是想提醒沈晏小心。
凌曦掩着唇打了个哈欠,吃饱了困了。
沈晏见她这番模样笑了,唤晚照过来服侍她漱口躺下,尔后又去了书房。
古代的公务员也真是忙啊!
凌曦想着,晚照放下了帷幔,挑暗了外头的灯。
另一边,秦氏坐在榻边,脸色铁青,手里一方素帕几乎被她拧烂。
沈瀚刚从外头回来,带着几分夜寒。
他进了屋,径直走向净室。
里头传来水声,继而更衣窸窣。
秦氏那张嘴,从沈瀚进门就没停过。
“老爷,我看子安这次是真被那姓凌的迷了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