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寻常使臣,您不去也便罢了。”
“可南洲并非蕞尔小国,储君亲至,这宴,您非去不可。”
祁长安那点儿质问的气焰,瞬间被浇熄。
她吸了吸鼻子,鼻尖微微泛红。
“啧。”
一声轻咂,满是不甘。
小嘴一撇,咕哝道:“还以为能逃过去呢……”
另一头,揽月宫。
喜姑捧着内务府新送来的宴服。
祁照月斜睨一眼,眼底毫无波澜。
“放那吧。”
声音懒懒,透着几分不耐。
喜姑应了声“是”,将衣物小心搁在描金檀木几案。
她屏退左右宫人。
殿内只余主仆二人。
喜姑这才凑近,压低了嗓音,神色凝重。
“殿下,明日宫宴……您可千万莫要冲动行事。”
祁照月听了,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本宫还没那么傻。”
她轻哼。
“宫里眼线遍布,皇兄皇嫂一查便知,本宫何苦自寻麻烦。”
喜姑闻言,紧绷的心弦略松。
还好,殿下到底还算清醒。
她暗舒一口气,又道:“殿下,明日宴席,那套南洲金珠务必戴上。”
“陛下吩咐,须得显出对南洲太子的重视。”
祁照月指尖轻点扶手,凤眸微闪。
南洲金珠……
片刻,她点了头。
“行。”
顿了顿,她又补充。
“妆容……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