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事,元宵刚过传来噩耗,临水城被破了。
临水城。
荣夫人抱着奄奄一息的荣司令痛哭。
“哭什么?让你别回来,你瞧瞧你,回来就是送死啊。”荣司令难得一次柔情,伸手替她擦去了眼泪。
“有件事,我瞒了你二十年。”荣夫人哽咽道。
“什么事啊?”
“当年,我与蓁妹同时生孩子,我把所有的稳婆都叫到了我屋里,这才导致她难产没有及时地得到接生,一尸两命。我因为嫉妒她得到了你的心,一时魔怔了,等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不行。我内疚难挡,便把我们出生的孩子和她的孩子调换,予成是我们亲生的儿子。”
看着哭成泪人的妻子,荣司令再次伸手擦去了她的眼泪:“我知道。”
荣夫人一愣:“你,你知道?”
“是啊。这么重要的事,你当真以为你瞒得住吗?”
“那你?”
“我是喜欢过蓁蓁,但都是过去的事了。既然最后娶了你,又怎会负你呢?也不怪你。”
荣夫人瞪大眼睛。
荣司令想伸手再摸摸妻子的脸,却在碰上时无力地掉了下去。
此时,司令府的门被破开。
在西南军进入时,荣夫人拿过丈夫手中的枪对准了自个的脑门,倒在了丈夫的身边。
当新江城得到荣司令和荣夫人身亡的消息时,已经是晚上了。
“那砚行哥呢?”彭含卉着急地问薛副官:“他人呢?”
“没有找到大少。如今少帅领着荣家军剩余的残部落脚在雪兜山,加上新江城剩下的三万兵力,也不知道能挡多久。”薛峰道。
新江城的百姓人人自危,不少人已经收拾东西离开,更多的人不愿离开家乡,在观望着,希望少帅能击退敌人。
响青帮。
梁威和于峻都是劝沈鉴清早早离开的,贵重的东西该带走的带走。
“咱们可以去上海,大当家在上海已经闯出了一片天地。”梁威道:“就等着咱们过去呢。”
“是啊。咱们带着兄弟们再去上海闯荡呗。听说那儿灯红酒绿的,姑娘个个嗲得很,一听就让人向往啊。”于峻亦道。
“帮派的事,你们自个决定。我今天来是让你们帮我做事件。”沈鉴清将她的要求说来。
梁威和于峻听了后面面相觑,于峻问道:“那沈小姐你呢?不一起离开吗?”
“我再等等。”既然她选择了和予成在一起,就不会抛弃他。
次日清晨。
沈云声和大桑刚从沈家出来,就被迷晕套进麻袋丢进了一辆汽车里。
等他们醒来时,人已经在火车上了。
张妈跟在旁边:“二少爷,大小姐吩咐了,先把你们送去香岛,等过些日子,她会跟着一起来的。”
沈云声面色痛苦,颤着声道:“以大姐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抛下予成哥的。”
此时在沈家,沈鉴清走在家中的游廊,每一处她都仔细地看着,现在家里真的只有她一人了,这个宅子住了沈家好几代人,她和弟妹们都是在这里出生的,慢慢地长大,可惜,生不逢时。
这一世,她还是没有保住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