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钺来到宣政殿,就皱眉:“不开窗户吗?”
说着,他也不去指挥谁,就去把下面一溜的窗户和门全都打开。
这一来,就算这殿宇深深,也没那么黑了。
皇帝看他这样,笑了笑:“走吧,去偏殿说话。”
偏殿中,皇帝的椅子舒服多了。
这边的摆设跟西河差不多,还是坐地上。
父子俩坐在一起,皇帝看他:“伤口如何了?”
“好多了,有点疼。”
开始愈合了,但是疼是难免的。
皇帝点头:“那就好,这些天你皇祖母生气呢,我不敢过去。”
“她不会真的怪父亲。”
独孤钺抬了一下手臂:“没事。”
“好了好了,别乱动了。”
皇帝忙抬手:“这事,你怎么想的?”
独孤钺蹙眉,大概是组织了一下语言:“祖母那天回去,第一句就问是不是我自已做的。
我说不是。”
他看了皇帝几眼又道:“杀死我,太子最有利。
但是他是我兄弟,我不忍杀他,料想他也一样。”
皇帝看着他:“你这么信他?”
独孤钺沉默了一会:“那我不要信?”
皇帝一噎:“臭小子,你来气你老子来了?”
独孤钺认真摇头:“我说不清楚,不想怀疑他,但我想不到别人了。”
皇帝叹口气,查到如今可不就是这个缘故。
他也不想怀疑老二,可确实想不到别人了。
“这几日我想了不少,老四啊,皇帝不是好做的。
你二哥的毛病我知道,冲动,性子急,傲气,也有些目中无人。”
皇帝看着独孤钺又继续:“当然,他也有狠辣。
但是这些毛病,真等他做了皇帝,也就不算毛病了。”
独孤钺很不解:“父亲说这话干什么?说服我?不行我回去就是了。”
“亲爹不认了?”
皇帝板着脸。
“我在西河就没爹了?”
独孤钺觉得他老子是真老了。
皇帝……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