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以前的生活与他是大不相同的,虽然他不会多问,提起来东君伤心。
但是偶尔一句半句,也觉得有意思。
而且,东君如今越来越懂事了。
走了好一会,回到了翠微院,奴婢们端来热茶。
还没说什么话呢,金氏那就又派人来了,说是金氏有要紧的话要跟大王说,请大王务必过去。
这倒不是金羚还瞅着独孤钺来虞铮这里才请,这几日她每天都请。
当然每天都白费。
此刻独孤钺冷着脸:“不见。”
王福也就传句话,他知道大王也不见。
来的是金氏那的丫头,叫滴翠的。
王福转告她,她也不敢多问,还给众人行礼后才走。
等虞铮去更衣的时候,翠黛道:“惊鸦方才在门口跟奴婢说,滴翠被打了,脸上还有伤痕。
露出来的手腕也伤着。
瞧着很不像样子。
那丫头是府上分给她的。”
虞铮嗯了一声明白了。
等她换好了家常的裙子,走到了独孤钺跟前,犹豫了一下:“跟夫君说个事。”
独孤钺就看过来。
“方才来的丫头,叫滴翠,王妃娘娘给金氏的。
只怕是被打的不少,刚才我的丫头跟我说,脸上手上全是伤。”
虞铮皱眉:“府上能在主子跟前伺候的丫头,岁数都不大,最大也就二十出头。
都还是年轻姑娘们,怎么经得起?”
虞铮是真的有点烦:“我要说,像是我专门找茬的,可这叫什么事?这是冲着谁呢?”
虞铮越说越气:“陛下带着大王和诸位亲王打江山,不就是因为周朝老百姓日子过不下去了?新朝建立,天下归心,多好的事?怎么有些人全不是这么想的?”
“前有六皇子夫妇不把人当人。
那也罢了,陆珍她出身也不低,全当她从小锦衣玉食该有这么一劫。
可这些个做奴婢的,前朝时候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如今一样为奴为婢,不可怜吗?”
虞铮说着,眼圈都红了:“叫灵芝的丫头,也伺候过大王的。
她不好,有些小毛病,我打发出去不用她就是了。
怎么就巴巴的叫金羚弄去,弄去才几天,就血淋淋的打死了。
人命在她眼里就这么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