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殊强撑着说。
“嗯。
可你的手一直在抖。”
盛熙川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骨节分明大手,覆盖在宋清殊手掌之上。
将她的指节包覆住,收紧。
宋清殊任他握着。
手心里是冰凉的酒瓶瓶,手背上是盛熙川手掌带着冷汗的湿热滑腻触感。
她极力稳住心神,一边给他冰敷,一边给苏白打了电话。
苏白明显也吓了一跳,却依然也在电话里安慰她说:“你别怕。”
宋清殊没觉得自已害怕。
直到救护车赶到,在车窗上,她看到自已泪痕交错的脸。
苏白跟着救护车一同来的。
之后,众人七手八脚扶盛熙川上车。
救护车内蓝白灯光无比刺眼,消毒水味钻到鼻腔里,宋清殊跪坐在担架旁,看着医护人员麻利地替盛熙川处理着伤口。
表皮剥离后的创面苍白中泛着血丝,下面的泡密密麻麻,大的有鸽子蛋大小,宋清殊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透不过气来。
“手给我。”
盛熙川说。
宋清殊麻木地把一只手递过去,他不接,却在担架上艰难伸手,要够另一只。
“别动。”
苏白沉声呵斥。
宋清殊赶忙把另一手伸过去。
盛熙川单手握着她那只手,将她的手指掰开,露出被掐红的手心。
“一紧张就掐手心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盛熙川还在笑,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连嘴唇都是白的。
宋清殊没说话。
她的脑子一片混乱,给不出任何合适的反应。
等到了医院,宋清殊被要求在急诊室外等。
盛熙川和苏白都比她淡定,盛熙川在被推进手术室之前,甚至还有心思让人准备一份宵夜给她吃。
值夜班的护士也真的送来了烧卖和甜粥。
宋清殊哪里吃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