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窗前孝子
雪静站在医院走廊的窗前,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消毒水的气味刺得她鼻子发酸,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检查报告。
";你父亲的病情不太乐观。";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需要尽快手术,但手术费用。。。。。。";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导师发来的消息:";雪静,你的毕业论文答辩时间定在下周三,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像是无数细小的鼓点。雪静闭上眼睛,想起父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那个曾经能扛起整个家的男人,如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连呼吸都显得那么吃力。
";小妹。";身后传来大哥建军的声音,雪静转过身,看到大哥穿着保安制服站在走廊尽头,手里还提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个馒头。他的制服有些发皱,肩章上的金属扣也失去了光泽。
";大哥。";雪静快步走过去,";你来了。";
建军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检查报告上:";爸的情况怎么样?";
雪静把报告递给他,建军翻看的时候,她的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每当紧张或不安的时候就会这样。
";手术费要十万。。。。。。";建军的声音有些发涩,";我这两个月工资还没发。。。。。。";
";我知道。";雪静打断他,";大哥,你不用为难。我这里还有一些积蓄,可以先垫上。";
建军猛地抬头:";不行!你马上就要毕业了,那些钱。。。。。。";
";钱可以再赚。";雪静轻声说,";但爸爸等不了。";
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二哥建国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身上还带着工地的灰尘,但衣服却穿得整整齐齐。雪静注意到他的皮鞋虽然旧了,却擦得锃亮。
";大哥,小妹。";建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我这些年攒的,有两万块钱,先给爸治病用。";
建军愣住了:";建国,你。。。。。。";
";别说了。";建国摆摆手,";当年我打工的时候,大哥你还在上学,我不也给你打过钱吗?现在爸病了,我出点力是应该的。";
雪静看着二哥,突然想起母亲曾经说过的话。建国刚上班那会儿,每个月工资都原封不动地交给母亲保管。母亲总说,建国是最懂事的孩子。
";二哥。。。。。。";雪静的声音有些哽咽。
建国拍拍她的肩膀:";别哭,有哥在呢。";
建军低下头,声音有些发涩:";建国,这些年。。。。。。";
";行了,大哥。";建国打断他,";咱们兄弟之间,不说这些。";
雪静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哥哥。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建军上大学时,建国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寄钱。有一次建军要买参考书,建国二话不说就把攒了半年的钱都寄了过来。
推开病房的门,父亲正在输液。听到动静,他艰难地转过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