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诺有时候不是不怨的。
但,也正是父亲这份宽厚待人的胸怀,才让他的路子越走越宽,有了现在的成就。
到得如今,二伯一家子不断作死,尤其是触及了父亲的底线,让他终于下定决心割舍掉这份廉价的亲情。
但看到他瞬间佝偻下来的背脊,秦语珺几个心里都不好受。
可他们也知道,老爷子一旦下了决心,就不是二伯一家三言两语就能够打动的了。
这一天,秦语诺和秦语珺都没有回去,有这么多人陪着,整个秦家热闹极了,老爷子的伤感似乎淡去不少。
冼玉婷给大伙儿跳了支舞,冼铭宇别看年纪小,也学了样乐器,笛子吹奏得很是活泼动听。
溪宝非常捧场,全程手都拍红了。
“表姐跳得真棒!”
“铭宇吹的曲儿真好听!”
冼玉婷被夸得脸红,但这会儿她已经忘记了先前的那一丝好胜心。
范晴看着三个极力逗老爷子开心的孩子,含笑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落寞。
她轻轻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当年若不是她也会拥有一个属于她和阿湛的孩子吧。
旁边伸来一只温暖的大手,与她的手交握在一起。
范晴转过头,对上秦语湛心疼的目光,唇角扬起一丝笑容。
她用口型无声安慰他:我没事。
秦语珺和溪宝就坐在他们对面,看到哥哥和嫂子的样子,心底不由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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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镇一家又来了,却被坚决关在了大门外。
但任凭他们怎么说好话,秦家的大门再没对他们开放,气得白凤梅破口大骂。
顾卫家听不下去了,岳父虽然下定决心不再理会秦镇一家,但终究没能狠得下心来。
他阔步走到门口,冷冽的眼神看向白凤梅,就像看一堆腐臭的烂肉。
白凤梅尖利的骂声顿时哽在了喉咙里。
顾卫家的眼神太可怕了,像恶狼一样。
只听他问秦荣昇:“知道楚家是怎么倒台的么?”
秦家两兄弟怔怔地看着他。
顾卫家扬唇一笑:“忘了告诉你们,那些让楚家大厦倾塌的罪证,多半是出自我的手。”
秦荣昇和秦荣皋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你们觉得,我要弄死你们,会比整垮楚家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