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想在春联上写什么?你是头一份,给你算便宜点儿。”
好嘛!
之前还爱搭不理的。
这一到除夕,就由邻居庆有,变成顾客庆有了。
真有你的。
得。
买吧!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能真天天板着脸不成。
“起了,阎老师。”
杨庆有微笑点头,然后努嘴道:
“您今年打算怎么收费?”
“嗐!那看你要多大尺寸了。”
阎埠贵拿着镇纸在桌上比划着。
“这样两毛,这样三毛,要是嫌大了,还可以小一点,两毛五,我瞅你们家门框还挺新,贴两毛五的吧!多点出来好看。”
好家伙。
生意不好,还敢涨价,也是没谁了。
杨庆有摇摇头。
“不贴春联了,您给我写俩福字吧!这么大,多少钱?”
“福字好哇!福字不犯忌讳。”
先是捧上一句,然后阎埠贵才图穷匕见。
“这么大的话,赶上两副对联了,不多收你,算五毛吧!”
“五毛?”
杨庆有跳脚道:
“外面福字一张才卖一毛钱,您这忒贵了,不行,不行。”
“什么贵了?”
端着脸盆出门的周宝庆闻声凑了过来。
“吆,老阎写春联呐!怎么了这是,我刚才听庆有吆喝贵了,难道今年涨价了?我说老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能看庆有年纪小,就变相涨价啊!那不欺负人嘛!”
“去去去,谁涨价了,我说宝庆,你可不能瞎说。”
阎埠贵比划道:
“写这么大一福字,我一张要两毛贵吗?”
“豁,不便宜。”
周宝庆震惊道:
“一福字都敢要两毛,我说老阎,你不能因为大伙不贴了,就逮着冤大头可了劲的提价啊!”
“尺寸,你看看尺寸。”
阎埠贵夸张的比划着:
“照庆有说的尺寸,我一大张纸都写不了几个福字,一毛?你真敢说,我本钱都收不回来。”
“那就一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