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婶戳了下苏颖的脑门笑道:
“谁上班走那么早,肯定是有别的事儿呗!我说你们仨让让,都围着水龙头刷了一早上的牙,没完了还。”
“您先,您先。”
于莉麻利把盆里的水倒水池里,然后让开位置,然后冲苏颖努了努嘴,便拔腿走向倒座房。
苏颖见状,跟冯婶、朱婶打了声招呼,就麻利追了上去。
“怎么了?”
“没怎么。”
站垂花门外的于莉回道:
“我就是刚想起来,您说早晨开院门的是不是秦淮如?”
“估摸着是她。”
苏颖应道:
“大冷天的,还刮着风,瞧天色,今儿准有雪,这种天气,你觉得除了她,还有谁会起这么早?”
于莉闻言忽然眨着眼小声说道:
“您意思是,她着急忙慌的抓奸去了?”
“那我哪知道。”
苏颖裹紧棉衣摇了摇头,然后跺脚道:
“冻死个人,不跟你聊了,得回屋暖和暖和去。”
说罢,摆了摆手,转身快步进了屋。
“是够冷的。”
于莉紧裹着棉袄,闻言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天,嘟囔着:
“坏了,真要下雪。”
也麻利跑回了屋。
苏颖回家后,跟起床正熬稀饭的杨庆有一通叭叭,把杨庆有说的满脑门黑线。
“至于这么激动嘛!他俩就算真搞了破鞋,也不是啥稀罕事儿,你忘了入秋那会儿,鼓楼大街上就闹过一回,你还拉着我去看过。”
“不一样。”
苏颖反驳道:
“那次去晚了,都没挤进去,光听见有人敲锣叫骂了,这次不同,万一真游街的话,不得从咱们院开始啊?”
“嘿!”
杨庆有无语道:
“敢情你惦记的是这个?服了你了,行,就算游街从咱们院开始,你觉得轧钢厂,上万职工的大单位,肯丢这种脸吗?我敢打赌,一旦许大茂真搞了破鞋,秦淮如要闹,轧钢厂肯定第一时间把人抓回厂保卫处,私下处理,绝对不让外人看轧钢厂笑话。”
“好吧!”
苏颖闻言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道:
“很符合大单位作风,我听说纺织厂每年都出好几次这种事儿,但每次都被他们厂保卫处私底下处理了,想来轧钢厂作风也差不多。”
“必须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