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走?”
刘青眼中的泪水快要掉下来:“主子,刘青为何不走,您不知道?”
谷云皱眉,看了怀中人一眼:“你的话很多,吵着她睡觉了。”
刘青瞪了他怀中的人一眼,看向谷云的眼神却满怀情意:“属下……属下告退。”
谷云将云开月放在床上,云开月却不肯撒手,吃吃笑:“你干什么那么凶啊?她会伤心的。”
谷云平静地看她一眼,微笑:“那你希望我如何做?”
“呵呵。”云开月想想,虽然他很凶,可是刚才自己很高兴。
“做人应该知足,我不可能对她像对你一样。”谷云揉揉她的头发。
“我是很知足啊。”云开月的脸红起来,声音低下去:“不知足的是你,我都腰酸背痛了。”
谷云邪魅一笑:“我给你松松筋骨。”
云开月再相信他,便是真的傻瓜了。
谷云看她如此不好意思,又笑又怜:“乖乖地睡上一觉,嗯?”
“好。”云开月缩进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小巧的鼻子。
竹林里,温栩自己给自己倒杯茶,着急地喝着,根本没心思看手里的书。
一见谷云进来,温栩露出喜色:“谷兄,我都要急死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谷云挑眉。
温栩皱眉:”尝尝味道如何?”
“很好。”谷云实话实说,看着手边的茶,想的都是马车里两人的事。
温栩疑惑:“可是你喝都还没有喝!”
谷云向来脸皮很厚,对他的话表现得无动于衷,“茶不喝了,你找我何事?”
温栩生怕被人听见,明明左右没人,还是忍不住四处看看:“听我爹说,陈国公推病不肯上朝,皇上派人去请,在他府上发现大量兵器!”
“嗯。”
温栩看他一点都不惊讶,更急:“陈国公这是想要谋反啊?”
“他谋反你急什么?”谷云拿起茶盏准备喝两口,这些事是自己一手安排,借着卖柴的人进出国公府,神不知鬼不觉……然后把兵器偷偷藏进库房!
“要是陈国公谋反,东随就乱了,东随一乱,苦的可就是百姓。”
百姓的生死与自己无干,不过当着温栩的面这话谷云不会说,假惺惺地安慰:“乱不起来,陈留王还在,再者皇上自有对策。”
温栩站起身来,义愤填膺:“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在下是绝不屑与这样的人为伍的,他日若是见了必定要退避三尺!”
谷云瞅他一眼:“你这样令尊知道么?”含着淡淡的讥讽。
“爹也是相同的意思。”
谷云嘴角的笑意更加嘲讽,温栩的爹可不是那种人,温栩又太书生意气,个性莽直只知道直言规劝……倒是有人会急,比如义父!
“令尊乃是狷介之士,自然对乱臣贼子是不屑的。”谷云言不由衷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