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秀青看著手臂上的咬痕,他终究舍不得用力咬她……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她怎能不多替他著想、多爱爱他?
轻抚手臂,把咬痕贴进脸颊,她痛哭失声……
车子在马路上狂奔,之禹不是生气,他是难平。
他谈过无数爱情,却是第一次尝到心碎,她没有比别的女人漂亮,没有比人家聪明,她固执保守,她没有自己,她只会忍耐忍耐再忍耐,这种女人有什么好、有什么值得他心痛?
要他的女人多得是,他何必让自己难受?
嘎的一声,他把车子停在马路中间,手狠狠捶在方向盘,拉出一道长长的喇叭声。
一辈子两个人在一起 你说要加个或许
不是你不喜欢甜言和蜜语 只是你比较实际
两个人一辈子不分离 你问我好在哪里
不是你不期待永恒的恋曲 你说最美的爱情叫作回忆
为何连分手都不跟我争吵 撂下一句话就想逃跑
让我 爱难平 恨难消 情难灭 梦难了 心难过
你却放手 一了百了
离开我你就是为了我好 可知道这句话伤人不少
就算忘不了 没有大不了 反正一切都不再重要
我的心既然你全都不了 何必再继缋让彼此困扰
斩断纠缠的爱 从今就一了百了
午夜的广播里传出信乐团的歌曲,他细细听取、细细品味。
是啊,所有的女人都实际,都狡猾的使用“最美丽的爱情叫作回忆”来搪塞男人心,她不争吵、她说处处为他好,她学会最优雅的分手模式向他Say Goodbye。
那么他还在乎什么?他是应该放手一了百了,一了百了啊!
再次发动车子,深吸气,他是男人,他告诉自己,不过足一段爱情,没什么好在意,一了百了很简单,他办得到。
这次找上秀青的是贺家的爷爷奶奶,他们到学校找人,她没有理由不见。会客室里,贺家父母爷奶排排坐,凝重表情看著秀青。
“可以告诉我们,你和之禹是怎么回事?”贺奶奶问。
“我们……从来就不是一回事……”她打定主意不当第三者,也打定主意要之禹幸福。
“我们明明看见你和之禹在床上……”
“你们知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们只不过是聊天聊得太累,睡著了。”
“所以你和之禹不是一对?”
“嗯,我们在工作上合作愉快,如此而已。”她轻描淡写。
“那么艾芬的话是真的了?”贺妈妈叹息。
“好了,现在怎么办?真的让那个女人进家门?她很花心,我怕他们结婚不到半年又闹离婚,我们这种传统家庭禁不起这种闹法。”
他们毫无忌惮地在秀青面前讨论之禹和艾芬。
“除了让他们结婚,还有别的办法?她都怀孕了,我们能让贺家骨肉流落在外?”贺奶奶说。
艾芬怀孕?秀青皱眉,扯痛她的不仅是神经知觉,还有牵系著生命的血脉呵,痛从血管扩张到心脏,她连呼吸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