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书札。因前附京报带来,不消潮,就到家里。御史书扎,着家人送回,一样同日出京,路上来得迟了。所
以玉环疑惑,把冯六娘着些屈棒。
那日见父亲音信,无非说许聘赵云客的话。家人又将赵云客亏了家主,脱他徒罪,住在衙里念书得中榜首,
细述夫人得知。
玉环与蕙娘听得详细,暗地欢喜,巴不得冯六娘立刻再来择日行聘。
那晓得冯六娘生性乖巧,偶然落网被梅香吊打,心上好生恼闷。挨过几日,想道:「我喜相逢经了多少富贵
人家,再不曾出丑,今番折本。若被旁人知觉,一生就难出头说合亲事,只得收了气闷,再往赵家回覆。以
後相机而行,图得花红到手,方才偿我一段受累。」
一迳走到赵家。那员外与夫人正想这门亲眷。过了潮,还不见冯六娘回报。一见六娘,就问道:「亲事如何
?怎麽去了许多日子?」
冯六娘道:「老婢一到扬州,承王家夫人极其见爱,接连留了潮,故此回覆迟了。他说小姐亲事,自然从允
,只要待他老爷有了家信就好择日行礼。」
员外道:「六娘不知,前日吾家状元,又有一封信来说王家的亲事,也不消待王老爷归家作主,他是奉旨招婿的。」
便把入赘驸马,奉旨特置左右夫人的意思,与冯六娘说知。
又道:「状元即日荣归,六娘今日先取些盘费,可速到扬州。待成亲之日,重重赏赐。」
六娘晓得这话,也不要盘缠,星夜又到扬州来见王夫人。六娘进门,自怨道:「此番切不可到东园去了。既
是状元奉旨招婿,我们做媒的,蓬上愈有风力。」
竟进後堂见夫人重新把赵家说起。小姐房内几个梅香,见了六娘,各各暗笑。六娘知是前番被他算计,定非
夫人主意,也不将吊打之事提起。只说状元又有家信,奉旨招亲的话。
王夫人满口应承道:「前日我家老爷已经有书送来,说新状元亲事,是老爷亲口评定,怎麽六娘今日又说是
奉圣旨?这话从何说起?」
六娘道:「不瞒夫人说,其实状元先为韩驸马家招赘,因状元不敢背王老爷的面约,後来礼部议奏,特置左
右夫人,所以就奉了圣旨。」
王夫人道:「这等说来,状元既赘驸马,吾家小姐便不是正妻了,这怎麽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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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道:「这个不妨。既是奉旨的,自然不把小姐落後。」
夫人便依六娘,任从赵家择日行礼。玉环小姐在房,听见左右夫人的旨,对蕙娘道:「赵郎的情意虽是笃切
,又多了韩府这一番事,其觉不便。」
蕙娘道:「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