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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获救(第2页)

这时,知青点里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开门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各房间的灯陆续亮起,被惊醒的知青们纷纷披着衣服跑出来,脸上写满了惊疑和担忧。

李慧和李娟一边匆忙地系着外套扣子,一边焦急地问:“谁打的刘正茂?他到底怎么样了?”

袁洪钢一边挣扎着往大队厂区方向跑,一边回头喊:“是敖淌梅让王天宝干的!打得没人样了!全是血!”

李娟相对镇定,对已经返身冲回房间穿衣服的刘子光说:“子光!你和袁洪钢分工明确,他开车,你赶紧收拾正茂的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你现在别管这个了,立刻先去序伢子家通知他亲戚!让他们马上到知青点集合,一起去医院!”

这时,蔡华生等其他知青也围了过来,纷纷问道:“刘正茂现在什么情况?需要我们一起去帮忙吗?”

李娟展现出难得的决断力,果断地说:“不用都去!人多反而乱!我和李慧,还有刘子光、序伢子他们家亲戚去就行了!你们明天还要上工,都回去休息吧!有消息我们会通知大家!”

李慧则动作飞快地冲进刘正茂的房间,借着煤油灯的光,熟练地打开他的木箱,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干净的衣物和毛巾、牙刷等洗漱用品。在翻找衣服时,她一眼瞥见箱子底层用布包着的一沓现金,都是十元面额的,厚厚一沓。考虑到知青点人多眼杂,刘正茂住院期间钱财放在这里不安全,她略一思索,便果断地将这包钱也塞进了行李包里。

人年纪大了容易惊醒,知青点这边的巨大动静,也惊动了住在不远处的老王。他隐约听到似乎与刘正茂有关,心中不安,急忙披上外衣赶了过来,正好看到李娟站在禾堂(晒谷场)中央指挥。老王急切地问:“李娟,刚才你们是不是在说正茂?他怎么了?”

李娟知道刘正茂一向敬重老王,便没有隐瞒,语气沉重地说:“王伯,正茂他被敖淌梅派的人打伤了,伤得很重!现在在公社卫生院,情况很危险,得马上转去大医院!”

老王一听,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怒道:“这个敖淌梅!她这是无法无天!破坏革命!正茂是多好的同志啊!她……她怎么下得去这样的毒手?!”

看着老王激动的样子,李娟担心他的身体,连忙安慰道:“王伯,您别急,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天凉,您先回去休息吧,我们这就去医院。您放心,有消息我明天一早肯定告诉您!”

老王看着漆黑的夜空,又看看整装待发的李娟等人,深知自己“右派”的身份敏感,此刻出现在医院不仅帮不上忙,可能还会给刘正茂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跺了跺脚,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力感,只能默默地转身,步履蹒跚地回到了自己那间阴暗的小屋。

就在这时,“嘀——嘀——”

解放牌卡车的喇叭声在知青点外的土路上响起,车灯的光柱划破了夜幕。

李娟和李慧立刻提着收拾好的行李包往路边跑。袁洪钢从驾驶室探出头,焦急地问:“就你们俩?其他人呢?”

“等一下!刘子光去通知刘正茂的亲戚了,他们马上就到!”李娟话音刚落,几束手电筒的光束就从村子的方向晃动着快速靠近。

只见序伢子一马当先跑在前面,华孝义紧跟在后面,手里竟然还拎着那根标志性的粗木棒。两人冲到卡车旁,序伢子跳着脚焦急地问:“袁洪钢!刘知青真的被人打了?!严不严重?”

袁洪钢红着眼圈,实话实说:“被打得太惨了!人事不省,浑身是血!”

“他妈的!哪个王八蛋敢动我外侄?!老子跟他拼了!!”华孝义一听就炸了,挥舞着木棒怒吼道。

“打他的人已经被公安局抓走了!你别在这儿添乱!快把棍子放下!万一伤到人更麻烦!”袁洪钢指着华孝义手里的木棒喊道。

这时,刘子光、许二娃、王再进等人也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袁洪钢见状,不再耽搁,大喊一声:“都别说了!快上车!女同志坐驾驶室!男的都到后面车厢里去!抓紧时间!”

李慧和李娟迅速爬进驾驶室,其他人都利落地翻进了后面的货车车厢。袁洪钢猛地挂上档,卡车发出一阵轰鸣,载着众人的担忧和希望,朝着粮山公社卫生院的方向,在崎岖的夜路上颠簸疾驰而去。

知青点某个房间的窗户后面,一道黑影悄然隐匿在黑暗中。熊浩屏住呼吸,将耳朵紧贴在冰冷的窗玻璃上,贪婪地捕捉着外面袁洪钢描述的每一个字眼。当听到刘正茂“浑身是血”、“人事不省”的惨状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如同电流般窜遍他的全身,脸上那压抑不住的、扭曲的笑容在阴影中绽开,充满了恶毒的满足感。听着卡车引擎轰鸣着远去,最终消失在寂静的夜里,熊浩彻底确认,自己暗中递出的消息、精心策划的借刀杀人之计,做对了!他成功让那个处处压他一头的刘正茂吃了大亏,正应了那句老话——不死,也要脱层皮!这让他感到一种病态的胜利喜悦。

视线转向粮山公社卫生院。昏暗的灯光下,刘正茂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头部伤口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但依然能看出渗出的血迹和明显的肿胀。连续两天水米未进,加上失血和头部重创,让他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生命之火如同风中残烛。

公社卫生院的晚班医生是一位中年女医生,她仔细检查了刘正茂的状况后,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忧虑。她转向焦急万分的郭明雄,语气沉重而坦诚:“郭队长,真的不是我们推诿或者偷懒。刘副大队长这伤势太重了,尤其是头部创伤合并严重脱水、虚弱,生命体征非常不稳定,已经属于病危状态。我们卫生院的情况您也清楚,要啥没啥,没有x光机,没有像样的手术设备,连急救用的好些药品都紧缺。平时看个头疼脑热、包扎个小伤口还勉强能对付,像刘副大队长这么危重的情况,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她顿了顿,看着郭明雄几乎要绝望的眼神,继续诚恳地说:“说句实在话,如果硬把刘副大队长留在这里‘治疗’,那不仅救不了他,反而是对他的不负责任,会耽误最佳抢救时机。”

郭明雄听到这里,心如刀绞,他几乎是带着哭腔哀求道:“医生!求求您!想想办法!哪怕先给他用点药,稳住情况,让他撑过这一关!只要人能救过来,我们樟木大队全体社员,一定重重感谢您!”

女医生叹了口气,看着刘正茂干裂的嘴唇和微弱的脉搏,说道:“他现在最急需的是补充能量和液体,维持基本生命体征。这样吧,我们卫生院药房库里还有两支备用的葡萄糖注射液,我先给他静脉滴注上,这至少能补充一点水分和糖分,暂时吊住一口气。但这是杯水车薪!你们必须立刻、马上想办法找到可靠的交通工具,以最快的速度把他转到县医院,最好是直接送到省城的大医院去!一刻都不能再耽搁了!”

“行!行!医生,请您快给他用药!我们大队的汽车马上就到!”郭明雄连声答应,仿佛抓住了一根细微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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