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倾阑皱眉,总觉得孟知缈和那夜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兰阳同为女人,对这一方面更为敏感。哪怕是细微的,也被她捕捉到。
见玉倾阑站着不动,手肘拐了他一下,感叹道:“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啊。”也没有理会玉倾阑,上了马车。
玉倾阑抿唇,侧头看向白翎。
白翎后退一步,磕磕巴巴的说道:“主子,奴才不知道您是这样负心的人。”
府里上上下下都瞧见玉倾阑冷待了圣女,所以圣女便深居不出。
从兰城回来的时候,分明是殷勤小意,如今皇上要赐婚了,主子便给人甩脸色了。
玉倾阑仰头望了一下天,艳阳高照,他竟仿佛看见大雪将至。
百口莫辩,他便也淡了要解释的心。
宫宴。
玉倾阑落座,径自浅酌。
各国使臣与大庆国臣子落座之后,他下意识望向孟知缈的位置——那里已经有人坐下。
忽而,身旁有人落座,他淡淡的望去,微微一怔,“这是大周使臣的位置。”
孟知缈冷着脸,“阿姐安排的。”语气也透着无奈。
玉倾阑神色莫测的睨她一眼,替她斟酒。
大庆皇与白皇后相携而来,众人行礼,紧接着敬酒说些场面话,各国道贺,献上大礼。
白祯看向坐在玉倾阑身边的孟知缈,诧异的挑了挑眉,见孟知缈抬眼望来,白祯看清她眼底的意思,勾唇笑了一下。
孟知缈收回视线,察觉到玉倾阑的视线,她深吸一口气,神情严肃的说道:“赐婚之事,阿姐说已经成了定局,她无力更改。皇上早已下了国书快马加鞭的送往大周,你看不如我们都勉强应付了,待事情一了,我不再回京城,婚事便作罢了。”
玉倾阑一双桃花眼,紧盯着孟知缈,仿若能够看透她的心思,她别开了眼,沉声说道:“你若不愿,也有其他的法子。”
“不必那么麻烦。”
孟知缈神色有些轻松。
玉倾阑语气淡淡,“我早已派人盯着皇宫的动向,国书已经拦截下来。”
孟知缈怔愣住,唇瓣嗫嚅,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玉倾阑说话间,一直盯着她,从她的反应看来,心如明镜一般。
他放下酒盏,云淡风轻,“骗你的。”
孟知缈:“”
到底是谎言被拆穿,孟知缈脸颊微微发热,有点羞赧。
心里也知道瞒不下去,她清冷的嗓音有点哑,“我救你一命,你就不能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