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我们一定要勇敢,不能让你父王失望。
——
屋外。
秦蓦如冰雕,伫立在门口。
一动不动。
屋子里并没有嘶声裂肺的声音传来,可正是如此,他心中更惶恐不安。
静悄悄地,她是何情况,他毫不所知。
秦蓦手捏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叠,极为狰狞。
身后的林大夫,不敢靠近,询问谢桥的情况。只得干站着,等女医来报。
不知等了多久,门被打开。
秦蓦向前一步。
女医道:“郡王,郡王妃的情况良好。为防生产有意外,郡王妃请您去找魏青。”
秦蓦皱紧眉头,魏青他知道。那段时间,谢桥反复教他剖宫术。
剖宫术——
“情况不好?”秦蓦极为敏锐,捕捉到女医眼底的不安定。
女医摇头:“不不不,郡王妃她不放心……”
“我去找!”秦蓦看一眼屋子,眼前浮现她苍白羸弱的模样,心口狠狠抽痛。
她想要魏青,他去找。
只望她别骗他!
“郡王妃说她不会食言。”
秦蓦身形一顿,大步离开。
女医望着秦蓦的高大挺拔的身影,散发着森寒的气息,寒气逼人,可却令人莫名有点心酸。
心里祈祷着一切顺利。
“情况不乐观?”林大夫神色严肃,收回看向秦蓦的视线,轻叹一声,他都看得出来,郡王又如何不知?
她让他走,并不希望他看见凶险的情况。
他不让她心中不安,纵使多不愿离开她一步,终是一句不说,走了。
女医摇了摇头:“需要动刀子。”
林大夫脸色沉下来,他年纪大,便并未跟着学操刀的东西。医馆里的人,天赋并不高,未曾有临床经验。
她手把手教会的魏青,此刻却不见踪迹。
“医者不自医。”林大夫感叹,看着女医的目光,带着怜悯。
女医心中苦涩,她如何不知林大夫的心思。
谢桥生,她生。
谢桥死,她死。
郡王的手段,心照不宣。
女医脚步沉重,短短的一段距离,几步便能走去,她花上一刻钟。站在珠帘处,目光沉沉地注视着蜷缩成一团的谢桥,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深深吸一口气:“东西都准备好了,你……”
谢桥轻轻笑道:“我也准备好了。”
净室内别有洞天,她一回郡王府,便做了两手准备。净室内开辟出一个小隔间,每一日都会让人消毒,光线也很好,镶嵌几颗夜明珠,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