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烦躁的在屋中继续来回踱步,忽而,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你说,太傅是嫌弃陆芷柔做本王的妾,委屈她了?”
她年纪上,做妾谈不上委屈。
关键是她未嫁之身,以她的出身,倒也算是委屈。
太傅府嫡小姐做妾,有够打脸。
长随磕磕巴巴道:“奴……奴才不知。”
蜀王睨他一眼,一甩袖摆,啐道:“出息,有话直言,本王恕你无罪。”
“奴才也觉得如此,毕竟太傅府姑奶奶这个岁数,清不清白,并不重要,她并不打算嫁人。若如是十几岁待嫁闺中的女子,便是不嫁也得嫁,除非这一辈子青灯古佛。倘若您是妻礼相迎,或许有转圜可能。”长随将利弊分析出来。
蜀王陷入沉思。
蜀王妃她犯下的错处,任何一条,都能让她腾出正妃之位。
而她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的利益。
陆芷柔——
陆方毅真心疼宠她。
娶到府中来,太傅……总不能看着他失败,陆芷柔跟着他一同送死罢?
念及此,蜀王眼中闪过势在必得!
“你去与太傅透露口风,本王愿以正妃之礼聘之!”蜀王心中有决断,此话说得颇有气势。
站在门口正欲敲门而入的蜀王妃,凑巧听到蜀王这一番话,心中大惊,蜀王这是要她腾出位置?
举起的手,思量半晌落下来。
听到屋中有人朝门口而来,蜀王妃咬紧牙根,匆匆离开。
这一插曲,无人得知。
而当蜀王府的人,再次去往太傅府,被太傅当即轰出来。
蜀王心中揣摩太傅的心思,莫不是他正妃之位仍被人占据,诚意不足?
当即去寻蜀王妃。
——
郡王府。
谢桥考核魏青,他已经能够独立完成手术。可临床经验欠缺,还需慢慢磨练。
回到屋子里,谢桥净手,明秀递上帕子:“郡王妃,沈氏来了。”
“请进来。”谢桥猜到沈氏因何事而来,朱氏罢?
她的遗体,已经被一场大火化为灰烬。
果真,沈香惠进来,便问谢桥:“你可知我大嫂下落?大哥找遍京城,未曾找到。”
谢桥望向沈香惠,一双眼眸如两口古井,深不见底。
沈香惠语气缓和,歉疚道:“我并非质问,只是担心你,大哥怀疑是你动的手脚。近段时日你要小心……”
“不是我。”谢桥见她怔愣住,重复道:“荣亲王。”
沈香惠愣了愣,惊讶道:“大嫂是荣亲王养的一条疯狗,怎会杀了她?”
疯狗?
谢桥笑了。